因溫泉內的靈力狂暴,蘇七想要進去,姜落言必須跟著一起,男子伸手解了少女的外袍,看著她脖頸處如玉的肌膚,耳尖微紅,解到最后一件,姜落言沒動了。

他抱著身著單衣的蘇七,一同入了溫泉。

泉水溫熱,可鉆進經脈之內,卻瞬間暴走,不過瞬間,兩人僅著的單衣便寸寸碎裂。

少女不著一縷。

可姜落言根本來不及顧及這個,他掌心貼著少女的后背,引導著靈力行走,助她淬煉經脈,溫養丹田。

兩人坦誠相對,姜落言神色如常,只是隨著掌心往下,氤氳熱氣之下,他的臉紅得更透。

姜落言干脆閉上眼睛,泉水之中蘊含的龐大靈力,通過姜落言的身體,又傳入了蘇七體內。

又從少女體外傾瀉而出,入了靈泉,最后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循環。

蘇七體內兩條靈根都在這剎那伸展開,吸收著這來自天地間無比純粹的力量。

兩座陣紋,也在靈根之下打開。

不過一個時辰之后,就多出了一顆星星,恢復速度之快,前所未見。

蘇七在這轉變下醒了過來,也因此看到了男子的臉,看著他的臉在這氤氳熱氣之下,凝聚出一滴滴的汗珠。

汗珠凝聚,又沿著他的下顎緩緩滴落,還有他的胸膛,沒了那些傷疤之后,更是白凈。

可姜落言的身材不是那種瘦瘦弱弱的,該有的都有,可見這人私底下一直都在鍛煉。

不知道是體內燥熱,還是這泉水所致,蘇七看著男子的臉,禁不住就伸出了手。

姜落言險些岔了氣,匆忙睜開眼來,就見到了蘇七正伸手,摸向了他。

姜落言又無奈又好笑,“蘇蘇,你在干什么?”

蘇七摸了摸腹肌,身子貼了過來,對姜落言說,“其實老姜……在這種泉水之下,有一個更合適的修煉方法。”

姜落言眉頭微挑,虛心求教,“什么?”

蘇七貼了過來,低聲說了兩字,“雙修。”

姜落言氣息險些不穩。

蘇七卻是順著他的腰椎骨,摸了上去,“你這樣不過是在幫我疏通經脈,可你的呢?”

姜落言輕聲說:“先幫你,我等會一個時辰就夠了。”

蘇七含笑道:“何必那么麻煩呢,你我一起,不是更省時間嗎?”蘇七靠近過來,穩住了他的脖子。

姜落言看著她的眼睛,迷離的,充滿了迷霧。

姜落言定聲道:“蘇蘇,定神。”

可這個人宛若游蛇一般纏了過來,還不時地撩撥著某處,“我就要嘛。”

姜落言低聲嘆氣,“你別后悔。”

“不會。”

蘇七從不會干讓自己后悔的事情。

姜落言伸出手,隨著氣息交纏,蘇七十分順從,然而不過一會,一個手刀下去,姜落言抱著昏過去的少女,輕嘆道:“還是睡著乖巧。”

云牙:“……”

好家伙。

這定力,果然非常人。

怪不得前世那么強。

姜落言把少女放在石臺上,而后運轉來漫天靈力,灌入蘇七體內。

而姜落言也察覺到了第二條靈根,頓了下,姜落言把靈力運轉入第二條靈根。

時間點滴過去。

蘇七體內的氣息開始會自己運轉之后,姜落言也開始進入調息,男子神色如玉,只見這磅礴的仙泉之氣入他體內,絲毫無阻,便感覺他的氣息在變強。

在這一刻,迷霧之中,云牙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他是姜落言,還是那個銀發男子封行言。

只覺得兩人似乎都已經重疊在了一起。

云牙感覺到了他睜開眼來,似乎看見了自己,那目光之凌厲,好似把它全身上下都看遍了。

云牙:“……”

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
可等云牙再看,就見姜落言閉著眼睛,并沒有睜開眼睛過,似乎只是云牙的錯覺而已。

云牙陷入了沉思。

這兩人,是融合了嗎?

但看他對蘇七的態度,應該是沒有的,如果是銀發男子,只怕恨不得掐死蘇七才對。

一天一夜是漫長的,不管是對蘇七跟姜落言還說,還是對在晉城的眾人來說,都是如此。

權子實跟權嘉月死亡已過去三天,他們遇害的消息早已經抵達了中州,而從中州趕過來的高手,也從容地接管了搜查蘇七下落的隊伍。

從深水淵開始,五千人馬,掘地三尺,權家以一種瘋狂而且兇殘的速度在尋找蘇七的身影。

所過之處,沒有活物。

便是妖獸,也被屠殺殆盡。

就是宋元德都感覺到了不適。

“大人,總不能任由他們在落月森林這么鬧下去。”

三天下來,軍隊里已經有了不少反對的聲音。“我們是晉國的兵,不是她權家的兵,憑什么要我們像無人蒼蠅一樣,四處查找一個學生的行蹤。”

“說起來這人是不是學生殺的還不一定,我看他們這陣仗,就算不是,也要按在頭上了。”

“呵呵,區區一個學子,哪來的本事殺兩名玄皇,這權家也真是瘋了,就算要找兇手背鍋,也不至于找個孩子。”

軍內的反對聲一聲過一聲,宋元德都聽進去了,但也不得不壓下去,還寬慰說:“大家別急,這是宮里的命令,想來娘娘有她自己的想法。”

“可宮里的命令也沒讓我們攻擊妖獸,我看權家這做派,是怕把落月森林當成了他們家的了,等會再鬧大下去,惹怒了里頭的萬年妖王,只怕是要不好。”

宋元德神色也有些許煩躁,但不得不寬慰,“大家再耐心找找,如果今天還沒有線索,我們就班師回朝。”

“好,我們都聽大人的,說真的,我們家那外甥還因為這個事關在牢里,我這顆心在外頭,總是不踏實。”

“何止是你,我兒子也在牢里頭,太后還不準我媳婦去探監,現在一個個都在家里哭,這都什么無妄之災。”

“別提了,聽說宋世子也在。”

提到宋世安,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元德的臉色,那可是宋家的獨苗。

宋元德就算對外再不近人情,對這個唯一的侄子,那也是疼愛得緊。

他自己膝下沒有孩子,對宋世安那都是當自己兒子看待,更別說這還是他最尊敬兄嫂的孩子。

想到宋元德都跟自己一樣,大家也都平衡了,畢竟連宋元德都沒辦法,他們還能如何?

將領們紛紛走了,等營帳內只剩下自己的人,宋元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
在他掌間還捏著一個玉牌。

里頭有晉城剛下的命令。

催促他們捉拿蘇七。

而這已經是這三天內,下的第七道令。

三天連下七道,就是北境前線,都沒有這么頻繁過,為了一個蘇七,權金玉已經不要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