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的呼吸漫于臉頰,溫熱中帶著清香,再一次撩撥著君夙折的心。
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她,眼底的慍色不知道什么散去了,曖昧不明的情愫彌漫于眼尾,癡癡的看著她。
顧颯并沒察覺到他的眼神變化,一門心思的盯著門口:“蠻瑟那個家伙是睡死了嗎?進來這么大的大活人他竟然不知道?”
長睫輕垂,瞬瞬的對視著君夙折的眼睛,狡黠低語:“你先別出聲,我去盯一下那家伙。”
行德順著原路回到客房,警覺的看了眼身后,確定沒有尾巴后,這才推門而入。
角落中,尾隨的蠻瑟收回視線,剛想回去稟告顧颯,孰知眼前一黑,嘴巴被人捂住。
“噓,是我!”
“小夫人?你怎么……”
“別說話,走,咱們去春熙堂。”
蠻瑟懵了:“去三夫人的屋子干嘛?”
“放火!”
“……放,火?”小夫人是瘋了嗎?
“不管這個和尚是誰派來的,都算在老太婆的頭上,他的人進我的花藥居,我就放火燒她女兒的院子,這是禮尚往來!”
和尚在他們屋子里翻找,還說什么沒找到,應該是沖著藏寶圖來的。
但對方沒挑明,她也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,都按金趙氏的人來處理,順便打壓一下死老太婆。
兩個人悄然溜進春熙堂,尋了個沒人的偏屋,顧颯還貼心的灑了些高純度的酒精,一把火點燃,迅速離開。
很快,“救火”的吵嚷聲就驚動了整個軍侯府。
金趙氏急匆匆的趕來時,金畫眉灰頭土臉的站在院子里罵人:“一群蠢東西,看個屋子都看不好,那房子都沒人住,怎么會著火?”
守夜的婆子們被罵的狗血淋頭,大氣都不敢喘。
金趙氏問過事情之后,攔下了金畫眉:“你怎么病過一次之后,腦子也不行了?沒人住的屋子,怎么會著火?鬼火么?當然是有人放火了!”
“不可能,”金畫眉憤怒的指向婆子們:“她們這幾個狗奴才,就算借她們幾個膽子,也沒人敢放火!”
“她們當然不敢了!”金趙氏要氣炸了:“敢在花藥居防火的有誰你不清楚嗎?”
“……”金畫眉的表情一滯,旋即明白了什么:“母親,你說是……顧颯那個小賤人?”
“除了她,還能有誰?”
“這小賤人,我,我還沒找她算給我下毒的賬呢,她就又來我屋子里放火,我,我去弄死她!”
金畫眉一邊罵著一邊挽起衣袖,要去找顧颯撕一場,卻被金趙氏攔下了:“你沒有抓到她放火的把柄,而且她的巧舌善辯你也是知道的,心思又陰狠歹毒,保不齊你沒弄死她,反而給了她弄死你的機會。”
“母親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金畫眉不高興了:“難道事情就這樣算了?就讓那個小賤人算計了我?”
“當然不是,咱們這一次要穩賺穩打,一次性的弄死她!”金趙氏撫摸著女兒的頭發,語重心長道:“吃一次虧,你就要長一次記性,母親不能總陪在你身邊保護你,為你籌謀,你以后要學著運籌帷幄,才能將軍侯府徹底掌握在手中。”
“呀,這是怎么了?”顧颯夸張的尖叫聲驟然傳來。
她披散著頭發,一邊系著外衣上的綢帶,一邊小跑著過來,五官極致的張揚:“這,這怎么就這么大的火呢?呀呀呀,快救火啊……”
“顧颯……”金畫眉忍不住要跳起來罵人。
金趙氏及時的一個眼神壓住了,轉身冷冷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我來看看呀,這么大的火,在我們花藥居都看到了,我……呀,這不是三夫人嗎?怎么醒了呢?你沒事吧?”顧颯捂著嘴巴,眉眼夸張的震驚。
“顧颯,少裝了,我怎么中毒的你不知道嗎?”金畫眉實在是忍不住了,不顧母親的眼神,咬牙切齒道:“我告訴你,大難不死必有后福,我沒死,你就等死吧!”
顧颯瞬間收了笑容,愁眉苦臉道:“哦吼吼,三夫人,你別這樣說,我會害怕的。”
金畫眉咬牙:“你害怕?你會害怕!”
金趙氏一個眼神壓來:“畫眉!”
顧颯斂下長睫,怯生生道:“你嚇唬我,我當然會怕呀。”
“小賤人,你裝什么裝!”金畫眉哪還顧得上母親的眼神,忍無可忍的一把推在顧颯的肩膀上:“你又是給我下毒,又是在我院子里放火,你會害怕?騙鬼呢!”
金趙氏要吐血了:……爛泥扶不上墻的玩意!剛才是怎么和你說的?
她那么苦口婆心的說了那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