廚房。
胡玉蓮看著笑成一團的顧颯,慢慢捏緊了手中的燒火棍。
胡騰看情況不對,半碗涼水潑在了她臉上,低聲呵斥:“胡玉蓮,你給我清醒點,聽好了,胡家丟不起你這個人,你可別在給我惹事了。”
當初,他一時沖動,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對少帥拔刀。
事后,他越想越后悔。
但是悔之晚矣。
軍侯府雖然說是將他們兄妹倆永遠的逐出了京城,但是放了他們的身契,讓兄妹倆成了自由身,不再為奴。
君家做到這一步,已經算是以德報怨了。
如今,小侯爺和小夫人琴瑟和鳴,要是再因為胡玉蓮惹出什么風波來,他死了都沒臉見爹娘。
胡玉蓮很快調整好自己:“我知道,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早就看開了,只是突然見到少帥,感覺像是在做夢似的,才失了態。”
她看了眼被潑濕潤的衣服,不高興道:“哥,衣服濕成這樣,你讓我怎么見人?”
“你不是都放下了嗎?濕衣服才是咱們伺候人的本分,”胡騰將茶葉和茶盞一并擺好:“我先出去了,你燒了熱水就來。”
胡玉蓮再拎著熱水出現的時候,笑吟吟的:“少帥,小夫人,這茶叫草茶,是我們這里的特產,也是我們自己種自己炒的,雖然不像京城綠茶那樣清透甘甜,但是別有一番香味。”
顧颯瞳底掠過一刃驚訝。
現在的胡玉蓮和剛才簡直是判若兩人。
完全沒有那種愛而不得的崩潰情愫。
“小夫人,來,您嘗嘗。”胡玉蓮親手沏茶,跪著奉上。
“不用……”
顧颯剛要托她起來,陡然聽到門外有馬蹄聲掠過。
“五爺,你看,這是車轍印,和咱們剛才看到的一模一樣。
“我就說嘛,在蘇門還敢和五爺您叫板的,也就他胡家兄妹了。”
“……”
胡騰和胡玉蓮同時倒吸一口氣:“是黃五彪!”
“奇怪,我們來時的路上,已經做過蹤跡清除了,他們竟然還能追到這里?”顧颯來了興致:“看樣子是有點手段。”
“也不見得是跟蹤我們,”君夙折漠冷的看向胡家兄妹:“聽意思,你們和那個什么五爺不融洽啊!”
“黃五彪是蘇門一霸,欺男霸女,魚肉鄉里,我們剛來這里的時候,黃五彪看上了玉蓮,我把他打了一頓,因此結仇,”胡騰從屋角翻出一把長刀:“你們在這里,我去對付。”
黃五彪雖然沒看到君夙折和顧颯傷了谷隼鳥,但是在它受傷的地方,有幾個沒有清理干凈的車轍印。
如今車轍印出現在胡家門口,自然斷定傷了自己獵鳥的人就是胡家兄妹。
他趾高氣昂的跳下馬,招呼身邊人:“來人,給我把胡家給拆了。”
“誰敢!”
胡騰提著刀,氣勢洶洶的沖出來,怒目瞪向眾人,揮刀發出尖銳的嘯聲。
“不要命的,就過來試一試,看誰能動的了我胡家一磚一瓦。”
看到那把長刀,黃五彪的腳不由一軟,下意識的躲在了隨從身后。
這幾年,他沒少找胡家兄妹的麻煩,可沒有一次賺到便宜。
這一次,他特意叫上了人,再來尋仇。
想到自己這邊人多勢眾,氣勢立即足了,但還是不敢露頭,只是躲在后面吆喝。
“胡騰,你少給我胡咧咧,要不是你傷了我家獵鳥,我會找你麻煩?”
胡騰冷笑:“事情不是我做的,但你要栽在我頭上我也不解釋,來吧……”
他橫刀。
“看你這次來的人挺多的,是一起上,還是一個一個的來!”
“姓胡的,你還是這么狂!來人,都給我上了,一起上!”
一聲令下,黃五彪帶來的人蜂擁而上。
但是他卻迅速往后面退去。
這幾年,他多次吃胡騰的虧,已經長記性了。
能打就打,不能打就走。
反正他不受傷就不吃虧。
況且,這次他帶來的人比哪一次都多。
“五爺,我看胡騰這小子一時半會的也打不贏,不如咱們去找胡玉蓮,”手下賤兮兮的陪著笑臉:“那姑娘說不定就在里面呢。”
這句話提醒了黃五彪。
“是啊,想當初她來這里的時候,那身上的氣質,和大戶人家的小姐沒什么區別,五爺我是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