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男子的那一瞬,明海倒吸一口氣:“是你?”
他警覺起來,迅速看了眼周圍,不動聲色道:“這位客人,咱們借一步說話。”
“好啊,我們那邊有馬車,方便的話,咱們邊走邊說!”
明海會意,立即收拾了東西,跟著男子上了馬車。
車里,還坐著一個打瞌睡的人,見到他進來,挪了挪地方。
“你們聊,我駕車!”
明海盯著他,直到他坐到了車夫的位置上,才有些難以置信的問:“他,他長得好像是京兆府尹的魏捕頭。”
魏遼爽朗大笑:“不用這么客氣,出門在外,身份保密一點的好,叫我魏遼吧!”
“真是魏捕頭?”明海懵了,有些驚喜,又有些激動:“你連魏捕頭都請來了?夠可以的啊!不知道你是……”
“君夙折!”
“……”
明海的表情明顯僵了下。
君夙折!
這可是如雷貫耳的大名啊!!
“你,你是軍侯府的小侯爺,君夙折?”
“難道,你還認識其他叫君夙折的?”
“當然沒有,我只是……”
“說說衛娘子的事吧,”君夙折打斷他的話,將趙子佑收到的紙條拿出來:“是你給賢王府送了信,說衛娘子在他們手中。”
“這信怎么到你們手里了?”明海立即警覺起來,掀開車簾看了眼周圍,確定安全才低語,“小侯爺,這件事只能咱們幾個知道,絕對不能被別人知曉,否則我們鏢局就完了!”
“就說你知道的!”
“我知道的并不多……”
鷹隼鏢局自從老鏢師去世后,生意就一落千丈,越來越艱難。
為了生存,他們只能另辟蹊徑,走旁門左道賺錢。
“女姑山的生意是師兄拉來的,具體我的并不清楚,只知道每隔五天,我們就要去荒廢的土地廟拉棺材,然后送到指定地點,至于棺材里有什么,有什么作用,我們并不知道。”
明海將和顧颯相遇的事情說了一遍,一再強調。
“我當時是想救她,但是她很明顯的沖我搖頭,讓我不要動,我不清楚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,就沒有動。”
后來,他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,回來后,瞞著師兄們寫了紙條綁在信鴿腳上,扔進了賢王府。
“她不讓你救?”君夙折聽到這里,心安了不少。
顧颯的手段他是了解一些。
既然她拒絕明海搭救,就說明她暫時有保命的手段,要不然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。
明海從包袱里拿出一張地圖,指向其中一條標記出來的線。
“你看這邊,是我們每次碰頭的土地廟,離女姑山并不太遠,但是那么大的棺材要從女姑山運出來,肯定會招人眼目,但是這么多年,我們一直沒有聽到女姑山傳出棺材的傳聞……”
“棺材走的是地下,不是地上!”君夙折明白了:“土地廟那邊,有直通女姑山的地道!”
只有通過地道,棺材才能不驚動任何人的運出來。
“魏遼,去土地廟!”
“明白!駕!”
——
“哐當!”
幾個東西從洞口塞進來,掉到地上。
是半袋水和兩個饅頭。
衛娘子迫不及待的沖過去,擰開水囊就喝。
一口氣,灌了一大半,才發現顧颯縮在角落沒有動。
她一驚:“你,不喝水嗎?”
“我不渴,你喝吧!”顧颯的嗓音帶著曖昧不清的笑。
不知道為什么,衛娘子后背發涼,下意識的看了看水囊,再看看顧颯。
“咱們被關在這里都快一天一夜了,水米未沾,你會不渴?”
“不渴!你喝!”
“……這水里,是不是有毒?”衛娘子哪還敢再喝,連忙將水囊放下。
“有沒有毒不知道,但是我聞到了一股草藥的味道,那種味道不算刺鼻,但是在這個環境下,驟然出現的味道很突兀,所以我就注意到了。”
“你,你別說的這么莫測高深,你直接說,是不是水里有毒?”衛娘子又要哭了。
“是!”
“yue……”
衛娘子一個干yue,想要把喝下水的都吐出來。
但是她渴了太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