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小夫人被打?”
“誰敢打小夫人?”
“小夫人那么好,小侯爺怎么舍得打她?”
“……”
龐大好他們聽說顧颯被君夙折打了,都受不了,也不管是不是小侯爺的對手,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跳出來。
“這些日子,如果不是小夫人幫咱們,咱們哪一個能過上如今的好日子?”
“可不是,小夫人為了我們,那是操碎了心,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小侯爺回來了,竟然,竟然見面就打她?”
“是可忍孰不可忍,我是忍不了了!”
“我也忍不了,太過分了,小夫人在這里孤苦伶仃的,連個親人都沒有,就只有咱們倆給她撐腰了!”
“這話不錯,要是咱們也不給她撐腰的話,那她以后豈不是要被小侯爺欺負死!?”
“……”
他們一邊罵著,一邊沖向顧颯的院子。
路上,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看他們氣勢洶洶,都上來詢問情況。
龐大好等人也不藏著掖著,直接告訴他們:“小夫人被打了,小侯爺打的,打的頭破血流,現在都下不了床了,咱們要救人去……”
“什么?這還得了?!走!去救人!”
“救人!”
“……”
人們一聽顧颯被打的奄奄一息,哪一個還受得了,都跳出來去找君夙折討公道,為顧颯打抱不平
而此時。
顧颯坐在椅上,淺淺的喝了一杯茶:“當真?”
“當真,絕對是真的,”君夙折單膝跪地,手舉頭上,很是無奈的發誓:“我以我的未來發誓,要是我和那個寧溪月真的有什么,就讓我孤獨終老,再也見不到你!”
“見不到我豈不是更好?”顧颯對這個誓言好似沒什么感覺,還翻了個白眼:“左右你身邊還是能有一個寧溪月,寧姑娘的嘛!”
“誒呦,你讓我怎么說你才相信呢?”君夙折沒辦法了,無奈低語:“要不這樣,我,我讓石大路他們來和你說,我和寧溪月什么情況,他最清楚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顧颯斂眸,并沒說什么。
君夙折還是有點求生技巧在身上的,立即喚了石大路進來:“你,你把寧溪月的事情都說一下,說清楚些!”
“寧溪月?說,說什么?”石大路抽抽著嘴角。
心說:開玩笑,我現在敢說?
剛才都跪在那里受欺負了,這要是不小心再說錯半個字,主子就更沒好果子吃了。
“少,少夫人,沒什么,沒什么可說的,我們小侯爺和寧溪月沒,沒什么可說的。”
“沒什么可說的?你確定?”顧颯斜睨向君夙折:“是他在這,你不敢說吧?”
石大路連忙擺手:“不,不是……”
君夙折倒是配合的很:“行,我在這礙事,他不敢說,我走行不行?”
“別,主子,別走啊……”石大路肉眼可見的慌了。
要是君夙折在這里,他看著點眼色,或許還能說點什么。
他一走,他下面的話可就沒把門的了,該怎么說啊!?
孰知,君夙折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樣子:“沒事,你就實話實說,有什么說什么,問什么你打什么就行了!”
“這,我,這可是……”
石大路心里那個苦啊,但是君夙折不管他,徑自走了,他也不好說什么,只好悻悻的回過頭一笑。
“小,小夫人要問啥?”
他這笑容,在顧颯眼中比苦瓜還苦。
她淺眸,淡淡道:“別緊張,該說的話,小侯爺都和我說了,我找你來,不過是想問一下別的事情……”
石大路:??
既然該說的都說了,還要問什么?
不敢造次,訕訕陪笑:“小夫人,您說。”
顧颯斂下長睫,依舊淡淡的:“也沒什么,就是閑話幾件小事,小侯爺說,你們這一次離開的兩個月,去了很多地方,是在找什么東西,找什么呢?”
她遽然抬眸,突兀的問了一句。
“啊?”石大路被問的懵了下,整個人顯得緊張很多:“這,這個,我……”
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了?
不是問寧溪月的嗎?
這個問題要怎么回?
主子可是吩咐過,那件事要保密的!
“那個,小夫人,我,我不能說……”
“小侯爺不讓說?”
“是,是不讓說……”
“行啊,那就聊點別的,”顧颯也很配合,淡淡道:“聽說寧溪月一直纏著小侯爺,還嚷嚷著想給他做妾?”
“這,這個,這個是……”石大路又開始磕巴。
顧颯眼尾一沉,聲音驟然厲色了些:“有還是沒有?”
“有……”石大路脫口而出。
但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,連忙又改口:“不,不是,沒有,沒有!”
“到底有沒有!?石大路,想好了再說!”
這威脅的嗓音一下來,石大路哪里還扛得住??
他苦哈哈的皺著眉,真是快哭了:“這事吧,是,是有,但是小侯爺言辭拒絕了……”
“拒絕了?”
“拒絕了,真拒絕了,”石大路恢復了膽氣,義正言辭的很:“我可以以性命保證,事情發生的時候,我就在當場,那個寧溪月確實是纏著小侯爺,還說做妾都愿意的……”
“喀嚓”
顧颯手中的杯蓋發出摩擦音。
石大路的氣息不自覺的低了些,訕訕:“但,但是小侯爺當時就表態了,說他這輩子只有正妻,不會納妾!讓寧溪月死了那條心……”
顧颯沉默而坐,沒有說話。
石大路猜不透她的意思,小心翼翼道:“小夫人,您要相信小侯爺,他對您真是忠貞不渝的,在外面的時候,從來沒招惹過哪個姑娘……”
“沒招惹?”顧颯叱笑:“沒招惹人家姑娘好端端的要給他做妾?”
“那都是寧溪月自作多情,”石大路說到這里也頭疼:“那天我們去暗市,在黑城救了寧溪月,結果她就賴上我們了,開始的時候只是說給小侯爺做丫環,伺候起居什么的就行,后來就,就生了非分之想……”
他突然抬手,高舉于頭:“但是我可以發誓,對著神明,對著我石家的列祖列宗發誓,這就是她一個人單方面的單相思,和小侯爺真沒什么關系。”
這個寧溪月當時被人欺辱,而他們恰好進入暗市的黑城要辦事情,看不下去,所以才出手救了她。
哪知道,這就被纏上了。
不過,在小侯爺拒絕了寧溪月,和她說清楚一切之后,就把她給趕走了。
而且事后不久,他們也就離開了暗市。
從那以后,就再也沒見過那姑娘。
顧颯拿起君夙折的外衣,還有青絲和香包:“這是怎么回事,你知道嗎?”
“這個?這是什么?”石大路顯然沒搞清楚它們之間的關系,一臉懵逼:“我沒看懂……”
想到了什么,他又補充。
“對了,當時好像是這件衣服……對,就是這件衣服,當時這衣服碎掉了,這里。”
石大路翻找著,翻出腋下衣襟的地方,指著上面的陣腳。
“小夫人,您看,這就是那姑娘縫補的……當時是這樣的,這衣服碎掉了,小侯爺就讓我把它給扔掉了,但是兩天后,寧溪月找到小侯爺,將這衣服送了回來。”
“她當時說,這件衣服看著挺貴重的,扔掉了可以,所以她給撿了回來,洗干凈,也縫補好了。”
“我們當時都覺得沒啥,小侯爺當時也是煩她,都沒接手,就讓我接了,我也沒看,就放在了包裹里,后來就又給小侯爺換上了。”
“所以,這衣服……還有這和頭發是,是怎么回事?”
“難不成,是寧溪月將,將自己的頭發縫在了這件衣服里?”
“……”
石大路的腦洞還是可以的,很快說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在看到顧颯點頭后,不由罵了聲:“這女人是不是有病?真是有病!肯定有病……”
還病的不輕。
瘋病!
要不然,誰家的好人會將自己的頭發,縫在別的男人的衣服里。
此時的石大路,也猜到了顧颯在生哪門子的氣,立即道:“小夫人,我對著我家祖宗的牌位發誓,小侯爺肯定是不知道這事的,因為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負責,我給他那件衣服,他就穿哪件。”
“還有,要是我們知道這衣服有貓膩,當時在城外的時候,我們就會把東西清理了,怎么還會帶回來?”
石大路生怕君夙折因為這點子頭發說不清,又是賭咒又是發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