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,晨起暖日下,空氣中透著淡淡的濕意,清雅的小院中,花樹下尚余下昨夜風雨的殘紅。

帳中佳人長長睫毛微顫,緩緩睜開了眼睛,水汪汪的眸中尚留下了昨夜癲狂的痕跡,明明已是煉神巔峰的體魄,卻因為長久纏綿,還帶著些許倦意,

似是經過了愛的滋潤,晨光下的俏臉滲著春意的桃暈,煥發著美不勝收的光芒,她嬌軀修長,卻為了不打擾到身旁人的休息,動作極為小心,讓那豐潤的胸脯蕩出微微乳浪,

感受到腿間的微微刺痛,不由得雙腿輕輕夾緊,與纖腰和翹臀組成了一道美妙玲瓏的曲線,她嗔怪地瞪了江塵一眼,可眼中抹不去的愛意如同蜜糖一般甜膩。

她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羽織,只是胸前實在碩大,只用單手拉著,雪白之間依舊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,如瀑布般的長發披散起來,香艷而慵懶,當看到床單上那抹鮮紅時,她不由得羞紅了臉。

昨晚可以說是自己主動的,結果忙活了半天不得要領,后來在江塵的引導下才漸入佳境,短短一晚的時間,她完成了少女向女人的轉變,扭頭向江塵看去,

卻發現江塵此時帶著促狹得意的笑意,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,

“起這么早,不多睡一會兒了?”

李傾城趕忙穿上衣服,不去看江塵的眼神,倒不是因為昨日兩人的纏綿,她對這些本就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,只不過昨日忘情之時,自己說了許多比男女之事還要讓她感覺害羞的情話。

“我娘說,和你在一起后,就不能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了,總要有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,我給你準備了幾件衣服,剛想拿出來給你換上,沒想到把你驚醒了。”

江塵看著她含羞帶怯的模樣,簡直美到了極致,心中思量,自己這位岳母大人看來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重視他與李傾城的關系,以流云李氏的財富勢力,根本無需如此,莫非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?

流云城,林府,

無數流云城的名醫站在林寒周圍,每個人都戰戰兢兢,臉色惶恐,其中有一位地位稍高的醫者顫抖地說道,

“林...林家主,林公子底蘊深厚,身體并無大礙。”

林悲鴻面如寒冰,冷冷地看著那位醫師,

“既然沒有大礙,為何一會清醒,一會兒昏迷?”

那醫者猶豫片刻,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,雖然他自己也有些不相信,

“我看公子的狀態,不像是受了外傷,反而像是神魂受損...”

林悲鴻終于壓制不住自己的憤怒,一把拽過了那醫師的衣領,如雄獅般憤怒咆哮道:“靈魂之力的傳承在百萬年前就斷絕了!你在糊弄我嗎?神魂怎么會受損?”

周圍的醫者面面相覷,都是面色難看,這位醫者地位雖比他們高些,但說出有悖常識的話,觸怒了林悲鴻,恐怕自己都要受到連累,那隱隱間投向醫者的目光,也是沒了先前敬畏,反而是有了一些責備,

“家主...”一直沉默的凡休突然開口,“有可能,真是靈魂之力,那小子殺鬼三驚的時候,身為真元武者,按理說他根本傷不到鬼三驚,

可不知為何,鬼三驚突然就呆在那里,甚至連他的劍砍過來,鬼三驚都沒有任何反抗,除了傳說中的魂力,我也想不出別的解釋。”

“魂...力...”林悲鴻的眼睛突然瞪大,片刻沉默后,他緩緩吐出幾個字,“此子,決不能留!”

。。。

傍晚,李滄溟和李陵從百花門趕回來,得知江塵用計斬殺了真元境強者后,全都不可置信,直到張閻親自證明,才無比震驚和駭然地看向江塵,甚至還帶著些許狂熱,

這種天賦,已經遠遠超過了李滄溟的預期,原本,他認為江塵只是不次于楚川的天才,未來在他的護持下,或許能夠有機會進入超凡,但隨著對江塵的了解,

他逐漸發現自己錯得太離譜了,江塵展現出的天資,遠遠超過了他看到過的所有人,甚至武道圣體林曦月,也絕不可能以越境以一敵九,而后三劍斬殺真元。

這種恐怖戰績,必將轟動人族,這也意味著,只要自己牢牢把握住江塵,未來李家也必將達到從未有過的巔峰!

而看著自己女兒看向江塵的眼神,頓時心懷大慰,當即決定,立即以李家最隆重的規格,招待當前最重要的貴賓——江海。

與林家此時的死氣沉沉不同,整個李府到處都是無數熱鬧的燈火,

一處古韻悠然的園林中,廊院亭臺,假山奇景在靈石的照耀下,如同仙境,江海哪里見過這等場面,若不是黃初瑤攙扶,幾乎嚇得連路都走不了。

園林當中擺開宴席,各種奇珍美味,不勝枚舉,甚至還有專門搭建的舞臺,其上有流云城最頂端的名伶作戲,可見花了不少心思,

眾人落座,即便李滄溟已經極大收斂了自己的氣息,但依舊讓老爺子有些戰戰兢兢,畢竟他先前就聽說過流云李氏,勢力之大,在流云城甚至可與云霞宗比肩。

而李氏家主如此大人物竟然要請自己吃飯,江海簡直是以為做夢一般,遙想三年前,自己和江塵還窩在天武城中,擔心被江長凌趕出家族。

這才過了多久,因為自己有個好孫子,竟然能獲得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殊榮。

黃初瑤也十分震撼,李滄溟雖然正直,但為人高傲,即便是父親黃西川,李滄溟也從未有過如此隆重的宴請,她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種希冀,或許,在這位李家主的出手下,父親真有可能洗脫冤屈,

隨著一陣溫和爽朗的笑聲,李滄溟笑呵呵地走了上來:

“老人家,在這里住得還習慣嗎?”

江海看到這位傳說中的大人物,起身就要叩拜,李傾城慌忙阻攔,江塵的爺爺就是自己的爺爺,讓爺爺跟自己爹下跪,算什么回事,

“住得慣,住得慣...”

李滄溟微微點頭,

“住得慣就好,以后您就住這吧,咱們自己有的是地方,老住在黃家也不是個事...”

黃初瑤俏臉頓時一僵,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預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