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祠邊上的大柳樹,有三人合圍那么粗。
前段時間被雷劈了,現在只剩下一半燒焦的樹干。
“幾位軍爺,我家這棵柳樹,自我柳家遷居到此,便由先祖種下,于今已有快五百年了。”柳老爺頗為感慨的說道。
都快五百年了?那猴兒可是快出來了。
陳玄帆聽到耳里,腦海里不知怎么就飄過了這么一句。
五百年的柳樹,那可很難得了。
都該生了靈性,能修成妖怪了。
自來草木之物,種在凡塵俗世,難過百年。
或是毀于人,或是毀于己。
種在深山老林里,無人打擾之下,倒是能活的長久。
在這種人氣旺盛的地方,除非是和此地靈脈相連,或是和人氣勾連,否則十年一劫,又能逃過幾個劫?
此地的這一棵老柳樹,生長了快五百年,之前能樹干粗大,枝葉茂盛,看來很可能就是和柳家的興旺人氣,有了呼應。
柳老爺又說,之前凡有微風吹過,便會柳條輕擺葉子婆娑,聲音十分好聽,引來鳥雀在其上鳴叫跳躍,好似在歌舞一般。
鎮子上的耆老們都認為這是異象吉兆,便將鎮子名取做了楊柳鎮。
至今也有百多年了。
只是可惜這樹,卻在前不久被一道天雷劈中,如今只能看到一個燒毀的半截樹墩了。
柳老爺在感嘆,陳玄帆卻心生好奇,走了過去想要看一看。
他還掏出了自己的菜刀和大黑鍋。
看到他的動作,霍山和金少爺心領神會的,擋住了柳家父子的視線。
史大俊也是眉眼通透的人,帶著廖山廖海咋咋呼呼的跑到祠堂門口,一頓的贊嘆。
霍山順勢就讓柳家父子帶著他們去祠堂里看一看。
只留下陳玄帆和熊正正兩人在柳樹邊上。
“好吃的?”熊正正用身體擋住陳玄帆,小聲的問道。
“不一定是吃的。”陳玄帆搖頭。
但里頭肯定有東西。
就剛才到現在,他懷里的小丑狗,一雙小眼睛就盯著這半人高的樹墩子看。
所以陳玄帆覺得,里面應該有東西。
柳木是能辟邪的。
柳樹若是樹齡過了百年以上,便有可能結出一斷百年桃木芯。被雷擊中之下,變成雷擊桃木芯。
取來稍作打磨雕琢,便是一件克制妖邪的好東西。
做成雕刻掛件,恐怕也值個上百兩。
若是念頭更久,就更值錢了。
百姓們對活了這么多年又招了雷劈的柳樹,都是心存敬畏不敢靠近,這又是在柳家的祠堂里面,想來還沒有人來過。
而且此地也沒有其他修行中人路過,所以這柳木芯要是有,就應該還在。
可是,柳樹芯是長在樹干里,怎么找?
用手伸進去摸了摸,摸了一手的黑灰。
陳玄帆一咬牙,把菜刀舉了起來。
弓步下劈,老祖宗三刀,專劈要害。
柳木芯肯定是柳樹的要害,沒毛病。
刀鋒朝著樹墩朝向天空的縫隙里,落了下去。
“嘭!”的一聲,將柳樹切開了一口子。
“咔咔”兩聲,柳樹的樹干直接裂開了。
這動靜不小,驚動了里頭的柳老爺和他的兒子,兩人慌忙跑了出來,一臉的緊張之色。
當看到陳玄帆在干什么時候,更是直接就驚叫道:“天爺爺呀!軍爺!你這是在干什么呀!怎么把我家柳樹給劈了!”
大叫著就要來阻止。
卻被史大俊一把抓住了胳膊,笑道:
“哎,柳老爺,什么叫劈了你家柳樹?這明明是個樹墩子。而且雷擊而毀的柳樹,說不定都成妖怪了。我們伙長就想看看里頭有沒有藏著古怪。”
“就是。”陳玄帆趁機將摸到的一塊,溫熱的木頭,放進了懷里的狗兄弟毛里,笑道,“你不是說這里有鬼物嗎?我們可不得好好查查,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落下。”
“可是,這……”柳老爺還要再說,金少爺就不耐煩的哼了一聲,道:“你說那鬼物在大柳樹之下,難道這柳樹便不能動了嗎?若是這樣,是你有意包庇那鬼物嗎?”
“不敢!不敢!”柳老爺趕緊擺手。
“樹干之上沒有線索。如此說來,我們要將這柳樹挖出來,看看樹下嗎?”霍山道。
“各位軍爺,這畢竟是我家祠堂,柳樹也是……”柳老爺有些不愿,這時候,祠堂院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,說道:“伯父,依柔兒所見,便讓軍爺們將柳樹刨了根也好。它庇佑我柳家數百年,如今已沒了生機,便讓它入土為安罷。”
隨著話音,一位年不過二八,身穿鵝黃襦裙的女孩兒,走了進來,到了柳老爺身邊,扶住了他的胳膊勸道。
“這位姑娘是?”陳玄帆扛著黑鍋,用菜刀指了下小姑娘問道。
可以說是非常的沒有禮貌。
“柔柔是我族中的孤女。”
“小女柳柔柔,因父母雙雙亡故,暫時借住在柳伯父家中,見過幾位軍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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