傳說大唐境內有十大洞天,三十六小洞天,七十二福地。不過這只是一個虛數,具體有多少洞天福地,恐怕沒有人知道。
有些是擺在明面上,眾所周知的。
有些則是被世家宗派官家隱匿著,藏而不露的。
然而無論是哪一種,想要進入其中都沒那么容易。
但有一些明面上早已被探明虛實的小洞天除外。
這些小洞天內的資源早已被瓜分,從中能獲得的資源有限,被官府所控制以后,就成了人族的特殊試煉場。
當然,也可以看作是官府籠絡民心的一種手段。
入口位于幽州的這處名為小靈幽的洞天便是其中之一。
陳玄帆他們這次護送的舉人們,就是沖著這處小洞天之內的白骨魔樓而來。
要入洞天小靈幽,得先入白馬山莊。
幽州白馬山莊,相傳自千年前的漢時起便在此地。
山莊藏書甚多,莊內之內好穿白袍騎白馬,但比起修煉武道更愛讀書。
莊內有公孫和劉姓兩家。
兩家輪流做莊主。
莊主姓公孫,副莊主便姓劉,反之亦然。
莊內有良田果樹,馬場樹林,河塘水色。
文人墨客來此觀花看景,賞雪會友,練氣士和武道眾人來此或是打擂臺比武贏彩頭,或是進秘境尋求機緣。
所以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,都是賓客往來不絕。
它也是看守和防備小洞天的一道防線。
“伙長,小洞天為何還需要守衛?”史大俊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“這里面難道還有什么危險的邪物會跑出來不成?”
“小洞天這種好地方,有妖魔邪祟也不奇怪。好東西誰不愛呀?”陳玄帆倒是很理解,啃著枇杷果順口說道,“再說了,這么好的地方,不收門票不是可惜了嘛。”
懂不懂什么叫旅游業?
這年頭,能出門走走的都是有錢人。
一個好的官府,就得想辦法從有錢人手上賺錢。
這錢不賺白不賺。
文人墨客和練氣武道的修士,甚至跑江湖的游俠,就算窮的買不起鞋,腰里都會有碎銀幾兩留著打酒喝。
大唐的酒,那多貴呀。
咱陳伙長想喝,都靠蹭。
當然,這和他和的是靈酒也有關。
不過也不是真正的靈酒。
真正的靈酒是用靈脈中的泉水,加上靈谷或是靈果釀造而成。
陳玄帆現在能蹭到的,是都沾點邊,但都不是真正的好貨。就如同是半靈肉和靈肉的區別。
哎呀,都是蹭來的了,還嫌什么好壞呀。
可是狠想嘗嘗真正的靈酒味道怎么樣呀。
老祖宗也不知道有沒有收到我的祈愿。
陳玄帆啃著枇杷果皺著眉,摸了摸耳后的傳家寶。
泠泠鈴鐺響,這應該是,答應了吧?
“陳玄帆,你發什么呆呢?”霍山見陳玄帆抬著頭半天不動地方,不知道在想什么,就用刀把碰了他一下問道,“想什么呢?還不快走。”
白馬山莊的人出來迎他們了,一行人都進去了,就剩下他們幾個在最后。
“沒什么。”陳玄帆笑道,“就是有店好奇這白馬山莊守著小洞天,能賺多少錢。”
“賺錢?白馬山莊會缺錢?”霍山道,“他們飼養的戰馬有飛馬之稱,一匹上等好馬若是拿出去賣,至少價值千金。”
“千金?”陳玄帆挑眉問道,“這千金指的是黑金,白金,赤金,還是黃金?”
黑金是鐵,白金是銀,赤金為銅,黃金才是真金。
價值天差地別。
“看品相血統,有的白銀千兩,也有的千兩黃金。”霍山淡淡的說道。
“……哦吼。”娘的,一匹馬,千兩黃金,比搶都快。
這要是偷兩匹……
“白馬山莊的好馬都是有靈的,認主,不經過交接儀式,是不會跟人走的。”霍山像是看出了陳玄帆的心思,勾唇笑道,“若是你能讓馬心甘情愿跟你走,就當我沒說。”
馬是會叫的。
而且一匹當做戰馬培養的好馬,戰力可一點都不弱。
名將胯下寶馬,不僅能撕咬對方的馬匹,還能踢人能踹人。
有些馬匹血脈不凡,嘶吼之聲如雷霆,可震懾敵人的心神。
馬蹄堅硬,力氣極大,甚至能一蹄子踢死虎豹。
能護主人安危的馬,不會比一名忠心的護衛差。
千金,值得這個價。
“這倒是真的。有一匹好馬至少逃跑的時候能保命。”陳玄帆在聽到有些馬在修煉之后,能踏風而行的時候,更加的瘋狂心動了。
有個拉風的坐騎也不錯。
“……你千金買一匹馬,先想到的竟然是為了逃命?”
“不行嗎?”
“……行。”
“伙長,你想買馬?”史大俊聽到他們的說話,回頭笑道,“你不是打算騎小花的嗎?”
“喵?”一顆只有肉丸子大小的貓頭,從陳玄帆的脖領子里面冒出來。
誰在呼喚俺捏喵?
“……噗!”
湊過來想聽聽他們在聊什么的王學文,直接沒忍住笑噴了出來。
陳玄帆給了他一個很嫌棄的表情。
好家伙,一個舉人,總喜歡靜悄悄的聽人家說話。
不是好奇心太重,就是有奇葩癖好。
……
管事將他們帶進莊中之后,白馬山莊的副莊主出來接待了眾人。
莊主如今在秘境之中巡視,所以沒能過來。
副莊主讓人給他們安排住所,讓他們先歇息一日再入小洞天秘境。
“為何要莊主親自巡視秘境?”劉一勇聞言眉頭微皺的問道。
難道是秘境中有什么變故需要防備?
否則只需讓莊中護衛巡視即可,哪里需要莊主出馬。
“這個嘛,劉隊正應該也有所耳聞。我等所守的這小靈幽洞天有兩處地方較為有名。一處是幾位要去的白骨魔樓,還有一處便是野豬洞。但其實這小洞天內,除了這兩處,還有一處虎山,一處狼陂。”
狼陂?
陳玄帆聽到這兩字,眉毛忍不住跳了跳。
他現在聽到狼字,背后就冒雞皮疙瘩。
不過轉念一想,也不會如此之巧合的。
狼族在河北道還是很多見的,幽州又靠近草原,那就更多了。
剛碰上一個狼妖王,轉頭就到人家老家來了。
哪有這么巧的事兒。
不要自己嚇唬自己。
虎山也是一樣,被自己揍過虎腚的小老虎還在定州城,它也不是虎山上的。
再說了,一處被當做試煉場的小洞天秘境,會有妖王級的妖怪存在?
不可能。
陳玄帆想了想,覺得肯定沒錯,這才心里安定了下來。
第二天,劉莊主帶著他們來到了山莊的一處密林。
林中大道數十米,有一座牌坊似得門戶。
他抬手將手中一塊金牌高舉,金牌上打出金光,射到門戶之上。
隨后兩根門柱之間有水光波動,他揮手帶著眾人走了進去。
陳玄帆跟隨其后,一步踏入,直覺眼前景色變化,到了一個與剛才密林完全不同的地方。
他們站在一片柳樹之下,眼前是和緩流淌的一條河,腳下都都是一片花香蝶舞,綠草如茵。
再仔細一看,更遠的地方,是良田阡陌,溝渠縱橫。
呼吸之間,鼻腔之內,明顯可以感覺到,此地的靈力比外面要濃郁一些。
他感覺到體內的靈種吸納靈力的速度在加快,不過似乎劉一勇等人沒有察覺到這種變化。
這是因為差別并沒有明顯到能被所有感知的地步。
看了一眼腳下的地,陳玄帆突然伸手折了幾根楊柳下來。
“伙長,你折這柳枝做甚?”
“沒什么,就是看這柳枝不錯,不編花籃可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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