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怎么樣,你就說我圓沒圓回來吧!
陳玄帆看著在他說完以后,不發一言轉頭就跳水里去了的劉隊正,不禁有些得意的晃了晃腿。
嘿嘿。
修煉嘛,除了天道不許之事,其余的就沒有一定之規。
至少在他現在這個層次而言,是如此認識的。
所以,那咱們就得大膽假設,然后小心的求證。
大公雞十九哥現在不過是小妖而已,五德之氣也只有那么一丁點。
就是煉錯了,大不了也就是散去法術重新開始,沒有其他的嚴重后果。
既然如此,那何不試試看呢?
反正之前的道路也走得不順。
陳玄帆往后一躺,瞥了一眼在船樓房檐上打盹的十九哥,不由的會心一笑。
這只大公雞可不傻,相反它還挺聰明。
也有著自己的原則。
之前在程坊村里過了好幾年,也不算是深山里出來的妖怪,不知道世道的善惡深淺。
更何況還是出身秘境,這樣的地方出來的妖怪,家族都是有傳承的。
雖然不能說該教會的都教會了,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肯定是會教它的。
別人說什么它就聽什么,那怎么可能呢?
所以,三天了,大公雞還是在按照陳玄帆說的那么干。
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——他說的未必是錯的,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。
那就是說,遵循本性未必是不可取的。
陳玄帆枕著胳膊看著剛下過雨的天空,琢磨道。
那自己時不時也得接著喝下去?
釋放本性,這玩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。
因為你很難判斷,自己的本性究竟是個什么樣子。
首先,肯定不是突破道德的邊界。
這一點很確定。
因為那么做了,不是在釋放本性,只是在釋放本性中的惡欲。
而且這違背他的本心,會使得他最自己產生厭惡感。
在遵守本心的情況下,有限的釋放本性,應該才是對修行有用的才對。
就算是釋放本性,也不能失去對自我的約束。
失控的后果很難預測。
就像他對劉一勇說的那樣,生而為人,就要準守一些東西的。
無論是被外界約束或是被自己約束,都比徹底失控要強一些。
陳玄帆來自一個,有著幾千年歷史教訓可以閱讀的地方,同時這個地方,每天都可以接受到無數的誘惑。
物欲橫流的時代,那里能將人的欲望無限的放大。
罪惡的觸角被被不斷暴露出來,罪惡的觸角實在太多了!
黑暗之中藏著多少惡心的東西,像蛆蟲一樣拉低著做人的底線。
只要有人給他們頭頂蓋上一把傘,他們就在傘底下折騰出一些見不得人的玩意。
而作惡之后痛哭流涕希望被放過的人,那就更多了。
好家伙,見的多了,就明白了兩件事。
一,不要對自己的本性抱有太多的自信!
二,也不要對自己的自我約束力抱有太大的信任!
對于人來說,自控是很難的。
早睡早起都他娘的做不到,還想著能在肆無忌憚的放肆之后,回到最初的模樣?
是不是也想的太多了?
陳玄帆想過了,釋放本性中的惡,能及時回頭的話,良知會讓他對自己產生厭惡感。
不能回頭,就徹底變成了被惡主導的人。
反過來想,這又何嘗不是失去了自由和本性?
捫心自問,自己是個人。
什么是人呢?
就是心里想的事未必都能對人言,但能對人言的占多數。
心中所想無事不可對人言的家伙,排除掉存在幾率無限接近于0的圣人,剩下的要么是在撒謊,要么就是臉皮夠厚的。
反正,小時候比賽吃蒼蠅,不敢吃,輸了也不想管吃蒼蠅的哥們叫爸爸,所以逃跑了這種事情,陳玄帆是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的!
對于人來說,在自我挑戰階段,善惡方面的考驗就大可不必了。
等什么時候需要的時候,讓老天爺來吧。
咱自己釋放本性,那就找一點容易的。
很多事情其實都無關善惡,比如喝酒,喝醉為止。
在船上喝醉了,最多是掉河里淹死。
大青和那么多兄弟在呢,肯定不能看著他喝醉了淹死。
還有就是,陳玄帆在釋放本性上,想象力有點匱乏,實在是有點找不到方向。
說不定喝醉了,理性智商都暫時的被壓制一下,興許能有點頭緒出來。
所以他就把自己給灌醉了。
喝醉之前,還特意選了一個不用打撈兄弟的晴天。
然后,就他娘下雨了。
還下的很大。
喝醉之后的陳伙長,釋放了本性。
自己啪啪啪的挨雷劈還不算,還讓兄弟們跟著一起挨。
由于大家都是跟在大青后面往前游,所以雖然河面很寬廣,為了吸納水行靈氣,也稍微分散了一些隊形,但整體還是離得不遠。
這就導致了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呢?
這個結果就是陳玄帆在一邊挨雷劈,一邊撈人的時候,召喚而來的雷,不僅劈得到他和被他撈的人,還能殃及很多“池魚”。
游在最前面的霍山和崔霽都沒能幸免。
他們身邊的軍卒是隊里實力最強的,按理說應該到不了力竭,要被打撈回船上的地步。
可是,陳玄帆這家伙他喝醉了呀!
把要撈的撈走不算,還跑到前面看看他家的大青怎么樣,要不要吃小魚干。
問完了大侄子,那不得問問兄弟們嗎?
兄弟們不想理他這醉鬼,醉鬼還以為人家沒聽清,特意踩著水來問。
問就算了,頭上了雷還在不斷的劈下。
嘴里說這話,手上掐訣喚雷。
不要問既然不用把要撈的人劈暈了,為什么還要不斷的喚雷來劈。
他是一個醉鬼。
沒有人會和一個醉鬼討論為什么的,這時候要么把他打暈,要么讓他滾遠點。
然而遺憾的是,這個醉鬼是甲字隊里實力最強的。
而且他雖然醉了,腦子不清醒,修為實力和自我保護意識卻還在。
打不過,攆不走。
劉一勇和霍山都從被氣的青筋暴起,到雷劈的無話可說,更不用提其他人了。
“好家伙,這下得罪人,得罪有點多。”這會兒,清醒了不少的陳玄帆,開始感覺有點頭疼了。
他娘的,山爺當時臉都被劈黑了,他還讓老崔的臉上都失去了笑容。
怎么辦?
頭疼啊!
對不住呀兄弟們,要不我去哪弄點好吃的回來賠罪?
“嗯?”
就在陳玄帆發愁的時候,霍山和崔霽接連從河面上飛了過來。
“臥槽!”陳玄帆一個鯉魚打挺就蹦跶了起來。
乖乖,不是上來揍我的吧?
那我是跑還是還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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