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恪搖頭嘆氣,看向林凌的眼神,滿是惋惜。
這個年輕人醫道天賦很好,但就是太自大了。
連成為大統領的心腹都不愿意。
這時,一陣刺骨的寒風刮起。
整個陵園的溫度,仿佛低了十度。
葉城和赤腳神醫一臉疑惑,凍得瑟瑟發抖。
樊恪臉色大變,急忙恭敬敬禮,壓著聲音喝道;“大統領的氣息,趕緊敬禮。”
葉城和赤腳神醫也急忙敬禮。
他們深知大統領的喜怒無常,不敢因為一點小事惹得大統領不滿。
樊恪臉色肅然,目光炯炯有神。
突然,他發現林凌還吊兒郎當地站在原地,沒有跟他一起恭敬地迎接大統領,連忙急聲道;“林公子,趕緊敬軍禮,這是面對大統領的禮節。”
“我不是戰部的人,沒必要。”林凌搖了搖頭。
就算是南荒的大統領,自己也沒必要給什么面子。
樊恪頓時急了,低聲道:“大統領他脾氣不好,您還是別輕易得罪他。”
“不敬禮就得罪他?好大的架子。”林凌淡淡一笑:“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。”
聽到這話,赤腳神醫和葉城都快被嚇瘋了。
林凌竟敢對大統領這么不敬。
完了。
樊恪臉色也急得發白,急聲道:“林公子,這不是兒戲。”
“要是你得罪了大統領,連我都保不住您。”
“當時副統領的兒子,在軍中喝酒,大統領直接砍了他雙臂,絲毫不留情面。”
突然,他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因為一道身著白衣,散發駭人氣勢的身影,正緩步走來。
他看起來只有四十來歲,臉色蒼白如雪,眼睛陰翳如蒙上一片烏云,臉龐儒雅卻帶著些許陰狠。
手中還拿著一把潔白的羽扇。
見到此人,赤腳神醫和葉城心臟都快跳出來了,連呼吸都不敢用力。
樊恪腰桿子挺得筆直,顧不上林凌了。
要不然自己剛被治好,就會因為觸怒大統領,又被打得臥床。
步子民陰翳的眼神掃向樊恪:“看起來身體還不錯,我怎么聽說你休克了?”
“難不成有人假傳軍情?”
“多謝大統領關心。”樊恪恭敬拱手:“我......”
他剛說到一半,就發現步子民的眼神,牢牢鎖定在林凌身上,臉色驟然變得陰沉。
樊恪嚇得心里一個咯噔,連忙道;“大統領您息怒,這位是林凌林公子,就是他治好我的病。”
“他年紀輕,也不是戰部的人,所以有些禮節做的不到位,還請您別跟他一般計較。”
可步子民的眼神,還是牢牢盯著林凌。
現場的溫度,驟然又低了十幾度。
仿佛空氣都在結冰。
樊恪三人一臉絕望。
完了,林凌的無禮,觸怒了大統領。
三人看向林凌,更是嚇得一哆嗦。
因為林凌的眼神也盯著步子民,還帶著些許戲謔。
樊恪心都涼透了。
完了!
林凌不僅沒及時低頭,還敢跟大統領對視。
“林公子,您,您快跟大統領道歉。”樊恪急忙勸道。
林凌卻搖了搖頭,看向步子民,似笑非笑道:“怎么?找打?”
聽到這話,樊恪三人嚇傻了。
“你說什么?”步子民陰翳的眼神死死鎖定林凌,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降臨。
“羊蛋?不認識我了?”林凌聲音不滿,冷冷道。
他認出來了,所謂的南荒大統領,竟是自己的小弟——羊蛋。
這小子混的可以啊。
在小破島上每天為自己和老頭子按腳的家伙,來到外面,竟然是南荒大統領。
這句話,把樊恪三人嚇得魂都沒了。
羊蛋?
林凌竟敢叫大統領羊蛋?
三人一臉惶恐,仿佛已經看到林凌被盛怒的大統領,轟成一團血霧的那一幕。
可大統領的下一句話,直接把他們驚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