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要踏上婚車時,幾個黑衣保鏢突然攔住去路:“你是夏初?”
夏初怔怔點頭:“是我,怎么了?”
為首的黑衣保鏢繼續問:“顧白萍是你的母親?”
夏初再次點頭。
“請夏小姐上沈家的婚車,去沈家一趟。”
夏初整個人愣住。
不等她反應,兩名黑衣保鏢帶著她,往沈家的迎親車隊走去。
“你們干什么?這是我的新娘!”
許萬山追上去就要搶人,卻被保鏢直接推倒在地。
這邊,夏安然看到保鏢帶著夏初上了沈家的婚車,她提起婚紗,倉皇的追過去,大聲的喊著:“錯了!你們搞錯了!我才是沈家的新娘!”
然,黑衣保鏢卻并沒有理會她。
夏安然急了,瘋狂拍打著車窗:“你們是不是聾了?沈少要娶的是我,她是許萬山的新娘子!”
車子啟動,向前行駛。
夏安然被甩的坐在地上,妝都哭花了。
而夏海波和徐慧如正在招呼賓客,聽到消息,連忙趕來。
夫妻兩扯著夏安然胳膊,逼問:“怎么會這樣?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沈家為什么會把夏初接走?”
所有親朋好友都知道安然要嫁進沈家,這會兒卻穿著婚紗被丟沈家丟在地上,臉都丟盡了,成了笑話。
夏安然哭的眼淚鼻涕橫流:“我也不知道!”
“愣著干什么?快給沈少打電話!”
夏安然撥了電話,傳來的提示音卻是對方無人接聽。
......
一小時后,車子在沈宅停下。
富麗堂皇,庭院流水,猶如古代宮殿。
夏初被帶到大廳。
梨花木椅上坐著老人,看到她,笑呵呵地朝她招手:“初初是吧,過來,讓爺爺看看。”
夏初腦子還是懵的:“您是?”
“我和你外公是至交,六十歲那年去鄉下,路上遇到泥石流,連人帶車翻到山下,還是你外公救了我。”
夏初還是有些不太明白:“所以呢?這和您帶我到這里有什么關系?”
老爺子笑呵呵道:“你外公悉心照料了我一個月,我們相談甚歡,于是就給你和我孫子訂了娃娃親,后來你外公逝世,也就沒了音信,直到你媽媽昨天打電話過來,我才終于找到你。”
“今天接你過來,是讓你和我孫子結婚,這既是我和你外公的約定,也是你母親的愿望。”
聞言,夏初胸口劇烈起伏,這件事情她從未聽母親說過。
她知道媽媽一定是知道了她要嫁的人是許萬山,才會想到用這個辦法來幫自己。
她急忙撥通顧白萍的電話:“媽。”
“看到老爺子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放心,只要媽還有最后一口氣,這個世界上,就沒人能欺負你。”顧白萍聲音沙啞,“老爺子是信守承諾的人,他一定會好好待你,這是媽唯一能為你做的事。”
夏初眼淚嘩嘩的向下流。
“還有,我的病你也別擔心,老爺子已經付了醫藥費,也在找匹配的腎......”
聽到這話,夏初又喜極而泣:“真的?”
“媽還能騙你不成,我有點累,想要休息了,等你結完婚,再來醫院看我。”
說完,顧白萍便掛斷了電話。
而夏初拿著電話,神色怔怔。
就在這時,傭人走了進來,“老爺,少爺來了。”
話音才落,身后便響起腳步聲。
老爺子:“寒川,快來。”
夏初轉身。
兩人目光相對。
只見,男人身著黑色西裝,五官如同雕塑,矜貴而氣場十足。
看到身著婚紗的陌生女人,沈寒川眸底閃過錯愕,眼眸瞇起:“她是誰?”
老爺子笑瞇瞇的:"你的新娘子,夏初。"
沈寒川盯著夏初,目光幽深冷沉:“我要娶的不是她,另有其人。”
夏初被他看的,一股寒意從腳底躥到頭頂。
莫名地,她覺得男人的聲音很熟悉。
似乎,在哪聽到過......
“這是爺爺給你訂的娃娃親,你知道爺爺一向信守承諾,所以,你必須得娶她......”老爺子緩聲道,“至于你今天要娶的那個女人,要么你給她些賠償,要么我來處理。”
“她是我唯一認定的妻子,今天,我一定會娶她進門。”
沈寒川扯動薄唇,“至于該離開的人,是她!”
他劈手直指著夏初。
老爺子出聲斥責:“荒唐!除了她,你誰都不能娶!沈家的百年聲譽,不能毀!”
“呵......”
沈寒川冷笑,“娃娃親是爺爺答應的,沈家的百年聲譽要毀也是毀在爺爺身上,與我何干?”
“不孝子!”
老爺子氣的臉都變了。
然,沈寒川并沒有理會,直接朝大廳外走去。
見狀,一旁的夏初連忙追上去。
剛剛的情景她看的清楚,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想娶她,任誰也不會娶一個剛見面的陌生人。
可是眼前,她必須利用沈家來擺脫夏家和許萬山,這樣媽媽的病才有救。
而且,這也是媽媽的心愿。
所以,有些話必須得說清楚。
男人腿長步子大,一步抵旁人三步,她得跑才能追上。
終于,在樓道的轉角處,夏初追上了男人。
她擋住男人去路,氣喘吁吁:“等等,我有話要說。”
看著追上來的女人,沈寒川蹙眉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:“說!”
“沈少,我知道你不想娶我,其實,我也不想嫁!我沒有興趣去當一個第三者,更不愿意破壞別人的婚姻。”
沈寒川冷笑,“那你還站著干什么?現在,立刻,馬上離開沈家。”
“我媽病重,這門娃娃親是她唯一的心愿,我不想讓她傷心,我而爺爺也一向信守承諾,你肯定也不想他一直堅守的沈家聲譽毀在你身上被毀,所以,我們可以協議結婚,一年后離婚,這樣的話,無論對我媽,還是爺爺,都有了交代。”
沈寒川沒說話,目光沉沉盯著她。
被看的頭皮發麻,夏初強裝鎮定,緩聲道:“我媽媽就是因為第三者才離婚,所以我發誓一輩子都不會當第三者,我只是為了我媽媽的心愿,你可以相信我!”
沈寒川身上的寒意散了些:“八個月,我的底線。”
夏初沒有猶豫,直接答應:“好。”
正在這時,傭人快步走過來,道:“少爺,吉時到了,賓客們都已經入座,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,老爺讓你過去。”
“我只是答應和你協議結婚,可沒答應舉辦婚禮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話音落,沈寒川冷漠離開。
見狀,傭人慌了,“少爺走了,沒了新郎,這要怎么舉辦婚禮?”
夏初攥緊手指,面色平靜道:“即使沒有新郎,我一個人也可以舉辦婚禮,不能讓賓客們看笑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