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術室門打開。
史密斯教授走了出來,他摘掉口罩,道:“已經做了治療,沒有危險,就是需要靜養。”
夏初這才松了口氣。
沈寒川也放下心。
但是夏初卻沒有放松,只要一想到以后或許再也看不到子墨,她就心如刀割。
夏初精神恍惚,整個人渾渾噩噩靠在墻壁上。
沈寒川的這個舉動,徹底擊垮了自己。
她的最后一絲希望,沒了!
原以為,哪怕子墨不會再清醒,可自己只要能借著陳柔這個身份一直陪伴子墨,看著他健健康康長大,她也非常滿足。
可沒想到,這一切全都被沈寒川給毀了。
此時此刻,她殺了沈寒川的心都有!
她渾身發抖,充斥著強烈恨意地目光轉向沈寒川:“你現在滿意了吧?”
沈寒川一頭霧水: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!”夏初攥緊拳頭,“你剛才威逼利誘的讓我去看臉,原來就是為了支開我,這才是你的目的!”
沈寒川聽出來了她的話外音,眼眸不由瞇起:“你......懷疑是我告訴子墨的?”
“這件事只有你知道,不是你,還能是誰?”
沈寒川蹙眉反問:“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
夏初狠狠盯著他:“你自己心里明白!”
沈寒川沉沉地看著她:“我不明白,既然你那么清楚,說出來聽聽。”
“你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把我趕走,把夏安然從監獄里接出來,讓子墨繼續認夏安然當媽媽,然后再把她帶回沈宅,就像夏安然之前住在沈宅那樣,幸福的生活在一起!”
夏初的下唇被咬出了血痕,“你喜歡夏安然,可以把她從監獄里接出來,也可以和她生一個屬于你們自己的孩子,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和我的孩子?你這么卑鄙無恥,就不怕天打雷劈嗎?”
沈寒川眉目陰沉,氣的咬牙切齒道:“你覺得,我會讓子墨做認仇作父這種事?他是我兒子,我會再次把他送*入虎口?”
真想撬開她腦袋,看看里面裝的到底都是什么。
現在只要到夏安然這個名字,他就惡心又反胃。
“為什么不可能?”夏初眼眶泛紅,指甲狠狠掐進肉里,“這不就是你向子墨揭穿我身份的真正原因?”
沈寒川眉頭緊皺,對上她的目光,表情嚴肅道:“我沒有告訴子墨你的身份。”
“你說的話,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再相信!”夏初歇斯底里地吼道,“沈寒川,你別得意忘形,我絕對不會讓你稱心如意!”
沈寒川眼眸瞇起,沉聲道:“你就這么不相信我?”
“你讓我怎么相信你?”夏初絕望又傷心的看著他,“病房里只有你和子墨,而且我假扮成護士的事,除了你根本沒有人知道!”
沈寒川深深地凝視著她,扯動薄唇道:“如果我真要告訴子墨,還能等到現在?”
夏初根本不相信他的話,悲傷的情緒已經將她徹底淹沒。
沈寒川所有的話,在她眼里都是狡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