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,映入眾人眼底掀起了巨濤駭浪。
不過當著沈寒川的面,所有人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表露。
沈寒川臉部線條冷硬,薄唇鋒利如刀,抱著夏初,從眾人面前走過。
等他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后,圍堵在房間門口的人才像是炸了鍋一樣,七嘴八舌,議論紛紛:
“沈少的未婚妻,這是被強暴了吧?”
“肯定是呀,你沒看到她身上的禮服裙被撕爛成什么樣子了?”
“沈少剛才進門時,我這個角度正好看清楚,那個男人沒穿衣服,就趴在沈少未婚妻身上......”
“絕對被強暴了,相信我沒錯。”
“沒想到,依沈少的身份地位,也會被戴綠帽......”
“......”
這時,顧恒拎著奄奄一息,面目全非的顧少軒出了房間。
聽著耳旁傳來的議論,顧恒臉色一凜,警告道:“沈少的脾氣你們應該知道,如果有照片或者新聞出現在報紙和社交媒體上,后果自負。”
隨后,他揮了下手。
保安立即上前,將眾人手里的手機,相機,全部沒收。
在場的人都敢怒不敢言。
畢竟在京城,沒有人會想和沈寒川為敵。
一路上。
車內氣氛壓抑又沉寂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夏初雙手抱著身體,像是整個人還沒有回過神。
沈寒川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,隱忍著胸膛內到處流竄的暴戾,一言不發。
很快,車子抵達沈宅。
夏初依舊沒有說話,低埋著頭,回了房間。
沈寒川站在她身后,沉聲道:“要不要洗個澡?”
夏初抱著發抖的肩膀,搖頭:“我想冷靜一下。”
明明房間里有暖氣,但她卻覺得很冷,那股寒意是從骨子里沁出來的。
她沒有想到,顧少軒會變本加厲,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如果不是沈寒川及時出現,她只怕已經......
沈寒川看了她兩秒,轉身進了浴室。
等到再出來時,他手里端著一盆冒著霧氣的熱水。
下一秒,毛巾落在夏初臉上。
感受到臉上傳來溫熱,她抬起頭。
沈寒川左手按住她肩膀,右手拿著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臉,還有脖子上的血,動作輕柔又憐愛:“不洗澡可以,但脖子上的血得擦干凈,不然睡覺不舒服......”
夏初怔怔地看著他,無措又驚愕。
她沒有想過,一向高高在上的沈寒川會幫自己做這種事。
從小到大,只有媽媽這么憐愛又疼惜的幫她洗臉,擦臉。
遭受了一天的害怕和委屈,齊齊涌現上心頭。
看著沈寒川,夏初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淌。
聽到抽泣聲,沈寒川沉聲問道:“怎么哭了?弄疼你了?”
夏初哽咽著低聲說道:“沒…沒有......”
沈寒川眉頭皺了皺,動作放的更輕,仔細的幫她擦去脖子上的血跡,露出白嫩的肌膚。
隨后,他抱起夏初放到床上,拉好被子蓋上,輕聲道:“好好睡一覺,明天醒來什么事都沒有。”
夏初抹去眼角的淚,點頭。
不知道怎么回事,越是聽到他溫柔的關心,就越覺得委屈,想哭。
見她閉上眼睛,沈寒川關掉燈,帶上房間門。
回到臥室,他喉結上下滾動,眼底猩紅一片。
酒店床上的那一幕,在他腦海中不停回放。
他煩躁不已的扯著領帶,整個人都在即將爆炸的邊沿。
從來沒有這么懊惱又焦躁不安過。
如果,他能早點察覺到不對勁,能早點發現,那么這一切,就不會發生。
他的心情實在是糟糕到了極點!
沈寒川坐下,又站起。
折騰到凌晨兩點,他也沒有絲毫睡意,內心那股暴躁和沖動反而越來越旺盛。
終究是沒有忍住,沈寒川抽出一根煙,含在薄唇上。
“啊啊!!”
忽然,一道尖叫聲響起。
聞言,沈寒川掐滅煙頭,快步朝著夏初房間奔去。
房間一片漆黑。
沈寒川連忙打開燈。
只見,夏初縮在墻角,害怕的抱成一團,瑟瑟發抖,嘴里不停喃喃喊著:“不要過來,求求你了,不要過來......”
沈寒川蹙眉,沉聲道:“夏初醒醒,你做噩夢了。”
夏初情緒失控,整個人都陷入了夢魘和陰影之中,根本聽不到他的話。
她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,臉色蒼白如紙,還在不停抽泣。
上前,沈寒川心疼又憐惜地把她摟進胸膛,一下一下輕拍著她后背:“夢里都是假的,別怕......”
男人的聲音如同一顆定心丸。
夏初緊繃發抖的身子緩緩平靜下來。
看到出現在眼前的是沈寒川,而不是顧少軒猙獰又扭曲的臉,她情緒也逐漸平穩,冷靜下來:“我…是不是吵醒你了?”
沈寒川目光暗沉:“沒有。”
夏初牽強地扯動嘴角:“我沒事了,也已經很晚了,你快去休息吧。”
沈寒川問:“確定沒事?”
夏初點頭:“嗯。”
沈寒川看了她一眼,眉頭擰緊。
他沒有離開,上床。
夏初看著他的舉動,愣住了。
沈寒川躺在床上,大手扣住她的腰:“躺下,今天晚上,我陪你睡。”
夏初睫毛輕顫,心往上一提:“沒事。”
沈寒川像是沒聽到,語氣低沉道:“乖,聽話,閉上眼睛。”
被窩里,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,夏初后背緊貼著沈寒川炙熱滾燙的胸膛,像只蝦米一樣蜷縮在他懷里。
這一刻,她的害怕和恐懼消失殆盡。
這晚,她沒有再做噩夢,一覺睡到了天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