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川轉過頭,對上她濕漉漉的眸子,喉結上下滾動,沙啞低沉道:“幸好,那天晚上是你,不是別人。”
“......”
他聲音又沙又啞,卻如同一記拳頭重重的打在了她心上。
夏初身體發熱,心跳也跟著徹底失控。
她聲線顫抖,問:“為什么?”
沈寒川挑了挑眉,道:“怎么這么喜歡問為什么,和女兒一模一樣。”
夏初不禁有些羞惱:“算了,不問了。”
“脾氣還挺大,小安寧真是完美遺傳了你的基因。”
不想再聽他的調侃,夏初拉開車門,下車。
沈寒川輕嗤一聲,跟在她身后,扯動薄唇:“笨,這還用,問,之前不是已經告訴過你答案了。”
夏初不可抑制,勾了勾唇角,眼睛也彎成了月牙。
但,她還是沒有理他,徑自朝前走去。
沈寒川長腿向前邁了兩步,攔住她的去路,鄭重而嚴肅。
“現在,你該明白了吧,自始至終,從頭到尾,我要娶的只是你,只是被夏安然橫插一腳,不過好在一切都沒有偏離航道,你不喜歡我,沒關系,時間很長,我可以等。”
“但是,你能不能不要冷言冷語,不要再躲著我,給我一個機會,也給子墨和小安寧一個機會,我們,從頭開始,”
夏初怔住了。
她愣愣的站在原地。
從來沒有想過,有一天,她會從高高在上的沈寒川口中聽到這番話。
她震驚又感動。
見她沉默不語,沈寒川一向沉穩的心有些焦躁和著急,他沉聲道:“夏初,說話。”
夏初扯動嘴角:“我——”
不等她說完,沈寒川又將她打斷:“的確,一開始,我的確是用子墨和小安寧的撫養權威脅你訂婚,但是,我也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讓你留在我身邊。”
“但是,你沒有覺得,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嗎?雖然我眼瞎,認錯了人,可老爺子還是把你送到我身邊,五年后,你又因為子墨和小安寧再次回到我身邊。”
他繼續說道:“夏初,這都是命,注定你不能從我身邊逃開。”
男人聲音很沉,帶著一絲蠱惑和誘哄,仿佛能讓人沉溺其中,不可自拔。
夏初眨了眨眼睛,歡喜又開心,調侃道:“沈寒川,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這么能說會道?”
“所以,你答應了嗎?”
沈寒川身體緊繃,問道。
夏初心潮澎湃,看到他定定的直視著自己,眸子里也全都是她的倒影。
這一刻,她再也壓抑不住,心底的情感噴涌而出。
夏初點頭:“嗯。”
沈寒川緊繃的身體瞬間舒展開,他薄唇勾起:“答應了就不能反悔。”
聽到這話,夏初低聲道:“反悔我就不會答應你了。”
沈寒川一臉愉悅,連日壓在心底的沉悶驟然散去,他整個人神清氣爽。
似是想到什么,他拿出那條寶藍色項鏈戴在夏初脖子上:“這條項鏈本來就是送你的,現在物歸原主。”
夏初感覺脖子冰冰涼涼。
她低頭,凝視著想項鏈出神。
沈寒川說的沒錯,兜兜轉轉,對的人,終歸會相遇。
就在她出神時,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旁:“從今以后,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