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，就那倆的晃動最真實，最誘人。
吳峰終于明白自己與老嫖客之間的差距了。
“唔，就你們倆陪我了，剩下的，一人賞兩千，撤吧！”
果然，袁烈也挑中了其中浪花最好看的兩名女子，隨手掏出一疊錢，交給眾女分了下去。
“給我兩哥們兒，再換一批。”
袁烈摟著二女纖細腰身，沖陳平安、吳峰得意地揚起下巴，那小眼神仿佛在問。
——你們學會了嗎？
說完，袁烈摟著兩名女子進了房間。
“唔，給他換一批就好，我不需要，謝謝。”
陳平安沖經理吩咐了一句，便起身下樓喝茶去了。
陳平安突然很后悔來藍宇會所，跟袁烈這死胖子呆得太久，健康碼都要整黃了。
“滴滴……滴滴滴……”
陳平安下樓剛坐下，正打算讓服務員重新沏一壺茶，未曾想牛生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過來。
“難道吳天賜病情出現問題了？”
陳平安劍眉一擰，不可能啊，吳天賜的手術是他親自做的，藥方是自己開的，絕無意外！
就算吳天賜真出了什么問題，也該是吳家人聯系自己才對。
“喂，牛老哥，這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病例？”思來想去，陳平安只能想到這一點了。
“不不不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牛生爽朗笑聲，“我倒想給你找點合適的病例，咱們華科也跟著取取經，不過哪有那么合適啊。”
也對，華科醫院乃是北海行省最好的醫院，全國能排入前五之列，大多數病他們都能從容應對。
“是這樣的，剛剛有人給我送過來一封信，讓我務必要轉交給你。”
話鋒一轉，牛生提到了打電話的目的。
“信？”
陳平安一皺眉，都什么年代了，還寫信，直接打電話發信息不好嗎？
在林海，自己還有什么熟人？
“對，一封信，讓我務必在最短時間內交到你手上，說是非常重要，要不，你告訴我，你在什么地方，我馬上給你送過去。”
牛生提議道，“反正我也快下班了，咱們晚上好好喝一杯，怎樣？”
“行吧，你說在哪兒碰頭，我馬上趕過去。”
陳平安抬頭掃了一眼樓上，兩個騷貨估計此刻玩得正嗨，自己一個人喝茶也沒什么意思，倒不如早點跟牛生碰頭。
到底誰給自己寫信了？
是吳長海，還是楊修下的戰書么？
“那就云上火鍋店吧，吃火鍋熱鬧，怎么樣？”牛生征求陳平安的意見，畢竟是他邀請陳平安用餐。
“可以，我都行。”
“好，那一會兒見，我馬上出門。”
掛了電話，陳平安便出門了。
車子讓吳美玲開走了，陳平安只能打車趕往云上火鍋店，途中又給蘇暮雪打電話，詢問蘇暮雪是否要過來一起。
因為要在醫院陪母親，蘇暮雪也就不過來了。
出租車幾乎穿了半座林海城區，一個半小時后，終于抵達云上火鍋店，雖然剛剛下午六點半，不過云上火鍋店門外，至少有五六十人排隊，熱辣滾燙的火鍋味兒四處飄散。
“平安老弟，這邊。”
陳平安正嘀咕生意忒好的時候，牛生一邊招手，一邊迎了上來，華科醫院距離更近，牛生便一直在門口等候。
身為華科醫院副院長，牛生人脈很廣，不需要排隊，只需要提前打個電話，火鍋店都會留座。
“平安，這家店絕對是林海生意最好的火鍋店，老板是山城那邊過來的，味道絕對正宗。”
將陳平安領進包間，牛生一邊點菜，一邊介紹起來。
“唔，看出來了。”
陳平安點了點頭。
“哦？你怎么看出來的？”這下輪到牛生詫異了，難道陳平安來吃過這家火鍋？
“對面有一家肛腸專科醫院啊。”
“哦？哈哈哈！”
牛生懵了一下，瞬間明白過來，哈哈大笑。
“高，實在是高，這份觀察力，不愧是神醫啊。”牛生總是尋找最合適的拍馬屁的機會，拍得又恰到好處。
陳平安卻是聳聳肩，面色平靜道：“這不難看出來，在山城本地流傳著一種說法，說火鍋店五百米之內，必須有肛腸專科醫院。不然，這家火鍋店就不夠正宗。”
“山城人酷愛火鍋，喜辣，一般人根本受不了。不過山城本地人，還有一種說法，叫做‘寧肯屁眼流膿，也不讓嘴巴受窮。’”
“為了火鍋，山城是拼了！”
牛生聽得津津有味，不得不感慨道：“平安老弟見多識廣啊。”
“你我之間就別玩吹捧那一套了，信呢，給我看看。”
陳平安沒忘記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，信。
“瞧我這記性，喏，這兒呢。”
聞言，牛生一拍腦門兒，拉開一旁的手提包，將信封遞到陳平安手里。
陳平安接過信封掃了一眼，封口貼著條子，封得很死，沒有打開過的痕跡，隨后，便撕拉一下扯開了。
信封里只有一張折疊過的化驗單。
柳菲菲，二十七歲，早孕！
“……”
陳平安腦袋里轟的一聲，似有驚雷在耳邊炸響，瞳孔不由放大，整個人頓時愣在當場。
菲姐，懷孕了！
這就是她要辭職的原因嗎？
這封信是什么意思？是柳菲菲特地給自己留的？
“平安，平安，怎么了？你臉色突然這么難看？”牛生察覺到不對勁，連忙問道。
“給你送信的人在什么地方？”
陳平安將檢查單疊了起來，未曾發現自己的手，居然有些顫抖。
“這我哪知道啊，信交給我人就走了，也沒留下姓名和聯系方式啊。”牛生兩手一攤，無奈搖頭，信上到底說了什么？
“送信的人長什么樣子，是男是女，多大年紀，你應該知道吧？”
陳平安又問。
“男的，估計三十歲上下，中等偏高的個頭，不過戴著墨鏡，講話的時候有意無意遮住面部，五官我還真記不住。”牛生認真回憶了一下，不過還是搖頭。
沒什么明顯特征，就不算線索。
“醫院有監控嗎？你能把人找到嗎？這個人對我非常重要，牛老哥，拜托你了！”
一聽是個男人送來的，陳平安心里有了更多謎團。
這份檢查報告單，絕對不是柳菲菲要送過來的。辭職，就是不想讓自己有任何心理負擔！
也就是說，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，盯著柳菲菲。
是誰呢？ 無盡的昏迷過后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