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神放下手機,抬眸看了她一眼,唇角勾笑,“小悅和震東來了。”
末了補充道:“你外婆給你們去做炸醬面去了,我先給震東做針灸。”
“好。”陳震東點了點頭,眼底的殺氣,半點未褪。
無意中對上他的眼睛,廖神醫也嚇了一跳,直覺告訴他,不能再讓沈悅跟這個人待下去了。
這人戾氣太重,小悅跟在他身邊,遲早會被她影響。
“小悅,外公想吃蘋果了,你和昭兒去給外公摘幾個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沈悅笑著看向一旁毫無存在感的程昭,說道:“程大哥,我們走吧。”
她知道廖神醫想把她和程昭往一起湊,她心里也是愿意的。
程昭長得很斯文,一米八二的大高個,人也很有禮貌,比陳震東可要強太多了。
更何況,程昭是廖神醫的關門弟子,廖神醫沒有兒子,只有一個丟失多年的女兒。
四十多年過去了,能不能找得到還得另說。
所以,她推測將來廖神醫的遺產,都會給程昭。
這么一個高富帥在她跟前,她再不主動點,那就是真傻。
程昭臉色微變,硬著頭皮拿了一個籃子,跟沈悅朝蘋果樹下走去。
師父跟他說過,想讓他跟沈悅在一起。
師父師母對他恩重如山,他們的話,他是愿意聽的。
可之前,他無意中看到沈悅脖子上的吻痕,打那之后,他就對沈悅產生了生理性的厭惡。
看到她,他就想吐,更別說娶她。
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,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發生過性關系。
沈悅還不知道程昭厭煩他,只當他是高冷,一路上,開心的像是只小麻雀似的,不停地找話題跟他聊天。
程昭還沒有想好該怎么跟師父師母說這事,只能敷衍地回應著。
“程大哥,你明天有時間嗎?最近上映了一部喜劇電影,我看網上評價挺高的,你如果有空的話,咱們去看看。”
這段時間,陳震東心情比較好,每天允許沈悅出門兩個小時。
如果是陪廖神醫和廖老夫人的話,時間會適當延長一些。
沈悅打算明天借著陪廖神醫和廖老夫人的借口,跟程昭去看看電影,吃頓飯,爭取早點把他給拿下。
程昭聲音冷淡:“沒有,明天有病人上門。”
沈悅突然想起什么,問道:“還是今天那位嗎?我們剛剛在路上碰到了。”
“對!”
“他得了什么病?嚴重嗎?”
“抱歉,病人的隱私,我不太方便透漏。”
“好吧!”
到了蘋果樹下,程昭手快,摘了十來個蘋果,催促道:
“咱們快點回去吧,師母的炸醬面應該做好了,回去晚了,面就坨了。”
“好!”沈悅沒有多想,跟著程昭大步往回走。
兩人回到葡-萄架下,溫舒婉的面果然做好了。
不見祁讓,溫舒婉皺著眉頭問道:“老廖,小祁呢?是不是你太兇,把他嚇跑了?”
廖神醫嘆了一口氣,語氣無奈,“沒有,他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“我不信!”溫舒婉瞪著他,“一定是你這個臭老頭,又說我腦子有問題,才把人給嚇走了。”
說著,溫舒婉竟然“嗚嗚嗚”地哭了起來。
“你才腦子有病,你們全家腦子都有病,讓你逢人就說我腦子有問題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