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臨淵皺眉,他在跟她說正事,可她左一個小情人右一個白月光,總往無關的人身上扯。
“你不是玩偶,我也沒想算計你,就是在跟你闡述事實。”
見煙絲飄到她面前,姜羨魚不適的皺眉,傅臨淵掐滅了煙頭,淡淡地說道,“還有什么小情人白月光,我不知道你在什么,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休息室待著,外面的事情我會處理,等宴會結束我送你回去。”
姜羨魚嗤笑一聲,嘲諷的勾起唇角。
呵呵,在這跟她玩起了裝傻。
說到底,不就是想把她困在這,方便他護住外面的白清歡嗎?
她偏不讓他如愿!
姜羨魚倔強的仰著下巴,“想踩著我給你的小情人立人設,傅總的算盤珠子都崩到我臉上了,今天這個畫我畫定了,白清歡這個臉我也打定了!”
傅臨淵望著女人倔強不好惹的神情,無奈的斂了斂眉,“我是為你好,你怎么不識好人心呢。”
姜羨魚嗤笑出聲,“傅總演戲還上癮了,這里就我倆,沒有外人,對傅太太的深情人設還是留著有觀眾的時候再上演吧。”
有那么一刻,她真想告訴他,自己就是她結婚證上的傅太太,想看看他到底用什么表情面對自己。
可想想,還是別多此一舉了,以他對白清歡的態度就很說明問題了,還要再賠上自己的小命,實在不值。
這時門外響起工作人員的喊聲,“傅太太,作畫工具都準備好了,您可以下去了。”
姜羨魚應了一聲,推開傅臨淵,握住門把手上,頭也不回的沉聲道。
“今晚我只是你請來陪你演戲的演員,不是你哄白清歡的工具人,一人不能分飾兩角,希望傅總明白這一點。”
望著姜羨魚離開的背影,傅臨淵下意識緊了緊拳頭,胸腔里蔓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,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流走......
他是做錯了什么嗎?
傅臨淵陷入沉思。
思索了半晌,也沒個答案,他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領帶,帶著滿心疑惑出去了。
外面,主辦方空出了一片空曠的地兒,騰出一張桌子,畫紙鋪展開,旁邊擺放了各種作畫工具。
傅臨淵出來,就看到姜羨魚拿著狼毫筆伏案作畫,周邊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。
此刻,整個大廳鴉雀無聲,都屏氣凝神的盯著那焦點中心的人。
姜羨魚凌厲的氣息收攏起來,渾身散發著一種溫婉書墨氣息,像閨閣的大家閨秀,一舉一動,一顰一笑都自成一道風景。
周圍所有人都遠去,他眼里只剩了那一抹倩影。
傅臨淵看著姜羨魚握著狼毫筆,運筆如神,揮灑自如,那支筆在她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一般,隨著手腕的動作揮動自如,周身凝聚的老練氣息,根本不像只學了一段時間才有的。
沒有十年以上的苦學,哪里會有如此嫻熟的手法?
怪不得她非要作畫,原來是胸于成竹。
這一刻,傅臨淵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做錯了什么,他錯在自己不信任她,看低了她。
他靜靜地立在人群之外,一雙眸子全心全意的落在那個滿身驚艷的女人身上,再也容不下任何人。
被擠到角落里的白清歡,咬著唇狠狠地盯著成為所有人焦點的姜羨魚,本還抱著她畫技不精、徒有虛表的心態,此時已經碎的什么也不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