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因為那幅畫被眾人夸贊而撿起來的自尊,再一次被狠狠地踩在腳下,臉上火辣辣的疼。
“臨淵哥哥......”
她低著頭朝傅臨淵走去,委屈巴巴的喊了一聲,卻發現并沒有人應她。
她抬頭,發現傅臨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,一雙眸子全然落在姜羨魚身上,她咬碎了一口牙。
不多時,姜羨魚作畫完畢,放下狼嚎,一幅活靈活現又充滿生趣的山水畫躍然紙上。
“啪啪啪!”
一時間,整個宴會廳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。
“傅太太真是厲害啊,真的一比一完全復刻了!”
“親眼目睹人作畫的感覺太微妙了,這一筆一畫都自成一派,可比剛才那個贗品好多了。”
“以我多年收集字畫的經驗來看,傅太太沒有十五年的功底斷然不會有如此高超的技術,她還說自己只是學了一段時間,真是太謙虛了。”
“這風格我怎么看著有點像千燈大師呢?要不是親眼看著傅太太作畫,險些以為這就是千燈大師親自所作。”
贊揚聲不絕于耳,姜羨魚恍若未聞,蔥白的十指放在清水里慢慢撩水清洗,視線卻一直緊盯著臉色蒼白的白清歡。
“白小姐,這畫可還滿意?”
白清歡臉色白的不像話,下意識想向身邊的人求救,一轉頭卻發現人沒了,她咬了咬牙。
傅臨淵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姜羨魚身邊,望著那筆墨還沒有干的畫作,眼底是藏不住的贊嘆。
這個女人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?
見白清歡不說話,姜羨魚又喚了一聲,“白小姐?”
白清歡這才從嫉妒的囚籠里回神,僵硬的扯了扯臉上的笑,“滿、滿意。”
姜羨魚慢條斯理抽出紙巾擦手,意有所指的道,“滿意就好,那這幅畫可收好了,別再隨意拿出來品鑒了,要是再潑上酒,可就沒人再背這個黑鍋了。”
“噗嗤!”
聽出她嘲諷意味的人忍不住直接嗤笑出聲。
“這位傅太太還真是個妙人,不是個吃虧的主,這不就是在明涵白清歡故意讓她背黑鍋嘛。”
“這個白清歡也是活該,拿個贗品到處出來顯擺,理應有這樣的下場。”
“她堂姐是千燈大師的忘年交,傅太太會不會因此得罪了千燈大師?”
“你還真信了她吹噓的啊,要真是千燈大師的忘年交會是一幅贗品?八成是故意攀關系蹭熱度的。”
“那她這堂姐虛榮心也夠強的,非要吹噓跟千燈大師有關系,如今被打臉了實在丟人。”
“......”
耳邊縈繞的全是嘲諷,白清歡漲紅了臉,腳趾扣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她沒從這般丟人過!
“白小姐你別跟那個姜羨魚一般見識,她就是小人得志,得意這一時,得意不了一輩子,看著吧,最終肯定會被傅總一腳踢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