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電話,林裊裊推門進來,就看到窗戶開著,清晨的微風徐徐的吹進來,窗簾晃動著。
她蹙了下眉,心想窗戶怎么打開了,正要關上,又覺得微風進來,正好換一下室內空氣,也沒再去動窗戶。
她將早餐放下,來到床前,看著沉睡過去的閨蜜,滿臉心疼,“寶,你要快點醒來,汁汁和阿遇很需要你。”
回應她的自然是無聲。
她輕嘆一口氣,發現蘇醒已經給姜羨魚后背換好藥了,心想著還挺快,就去衛生間,接了一些水給姜羨魚擦身子。
這時蘇醒拿著檢查單走進來,看到林裊裊正在忙活,疾步走過來幫忙,看到自己走之前還沒來得及上的藥,林裊裊已經上好了,心想林裊裊回來的還挺快。
“咦,這怎么還有個擦傷,一開始怎么沒發現。”
蘇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,發現姜羨魚纖細冷白的脖子上還有一道紅痕,皺了皺眉,“可能痕跡比較小,我們注意力都在其他傷口上,沒注意到這。”
林裊裊想想也有可能,點點頭,“那等會也把這塊傷口也上下藥,好得快一點。”
“嗯。”
洛逢時抱著一束花走進醫院,迎面走來一個黑色沖鋒衣的男人,一開始他沒注意,擦肩而過時,注意到他捂得嚴實且看著有些熟悉,立即停住了腳步,沖男人后背喊了一聲,“站住。”
然而,那人像是沒聽到人在喊他,腳步不停,繼續往前走。
洛逢時眉頭皺起,望著已經走遠的背影,不由得懷疑,難道是自己想多了,總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。
這個疑慮也沒有在心里盤旋多久,就被擔憂姜羨魚的傷勢取代,較快腳步,朝姜羨魚病房而去。
而沖鋒衣男人一直走到洛逢時看不到自己了,才緩緩停下腳步,他掀開了一些帽子,露出一雙熟悉的眼睛,正是傅臨淵。
他抬頭,朝姜羨魚所在病房深深看了一眼,眼里凝結著無數情絲和不舍。
這一看,就是良久,才依依不舍的離去。
他轉身上了路邊一輛颯爽的摩托車,一陣轟鳴聲而過,摩托車迎風朝遠方而去。
傅臨淵去了另一家醫院。
骨科病房,凌風渾身是傷,脖子扭了,腰閃了,腿骨折了,可憐巴巴的趴在病床上,麻藥勁一過,傷口一陣一陣的疼,擾得他不得安眠。
頂著倆黑眼圈,瞪著眼睛看著電視上女團穿著短裙跳舞。
越看越興奮,身體還隨著音樂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晃動。
聽到開門聲,脖子微微轉了很小的弧度,看到謝淮幕立即皺緊了眉,詢問著情況,“門主,警察那邊怎么說?”
謝淮幕點了根煙,尋了個位置坐下,一本正經的瞎胡扯,“沒抓到人,車子是偷得,監控沒有拍到臉,一切都是假的,只能自認倒霉。”
凌風聞言,一張鼻青臉腫的臉皺成一張紙,“那我這也太倒霉了吧,剛一下飛機,就遇到騙子,不僅被迷昏了過去,還被拖到荒郊野嶺被狠狠地揍了一頓,現在渾身是傷,這苦白受了?”
謝淮幕嘆氣,深吸了一口煙,“那也沒辦法,我們得低調,不能引起人的注意,也沒法讓我們的人去查,只能自認倒霉了。”
凌風哭著臉,簡直嗶了狗了。
藏門開設在華國的分部出了點問題,為了暗查,低調行事,沒帶那么多人,只有他跟著門主一起過來,誰知,下了飛機,上了一輛黑車,喝了一口女司機給的水之后,就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,就在一個荒山野嶺,他滿身是傷,門主也受了些傷,但是不嚴重,估計是看門主長得好看吧,不忍心傷害他,所以所有的傷都讓他承受了。
本來腰好好的,結果門主帶他來醫院的路上,一不小心被絆了一下,閃了腰,現在動都不能動一下,只能趴在床上。
謝淮幕一根煙抽煙,又點了一根,一臉愧疚,“怪我,要不是我要上那輛車,你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,國內這幾天,你就先養著,分部的事我自己去解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