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風趴久了,壓得有些喘不過來氣,想要翻身換個位置,但一動就牽扯全身傷口,頓時疼痛的齜牙咧嘴。
他不放心的說,“門主,您一個可以嗎?要不,把凌一調過來,讓她協助你?”
其實他想的是讓凌一監督著門主。
畢竟,國內是門主曾經的地盤,認識他的人比較多,要是碰到個熟人,認出來,就完犢子了。
還有一點是,這里對于門主來說,處處透著熟悉,萬一因為什么事想起什么,可就不好了,最重要的是,這里還有一個定時炸彈姜羨魚,雖說看新聞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玩意丟的炸彈,炸傷進了醫院,短時間內不會出來,可還是讓人不放心。
所以,門主身邊放個凌一看著,他也放心一些。
“不用。”棒球帽底下的眼皮子抖了抖,掐了煙,冷聲拒絕了,且找的借口讓人無法反駁,“我們本來就是低調行事,分部的人有人盯著我們,多一人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,我一個人解決那些沒問題。”
話是這么說,凌風還是不放心,看了眼他的臉色,試探著問,“那門主,你剛才出去轉一圈,有沒有認識什么人,或者想起什么?”
男人抬眸,眉宇間透著一股子凌厲勁兒,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凌風輕咳一聲,不敢與他對視,移開視線,“您之前不是在這生活過很多年嗎,雖然忘記了一些事情,但看到這些熟悉的場景,有沒有想起什么?”
“沒有。”謝淮幕面不改色的說,“我的記憶只停留在七年前,后面的事情全都忘記了,想不起來了。”
對,沒錯,司伯研把門主這七年的記憶全部催眠掉了,也就是說回到了認識姜羨魚之前,所以就算想起什么,也只會想起傅家相關,也想不起來姜羨魚。
那他就放心了,不過,還是有那么一點擔憂,“那您是否打算回傅家看看,據我所知,傅老太太還挺掛念您的。”
聽說姜羨魚和門主的倆孩子都在傅家,要是回去遇上了,可就不好解釋了,而且讓老太太看到炸死的門主,省不了后面有很多擺脫不了的事,比如姜羨魚。
“不了,既然答應我父親接下謝家,就沒必要再跟傅家有牽扯,只會給傅家帶去麻煩,既然奶奶認為我死了,那就死了吧,省的又傷心。”
凌風徹底松了口氣,拍著馬屁,“還是門主明智。”說著,還不忘提醒,“既然不想讓老太太知道您活著,那您這這張臉還是要藏好,畢竟,京城人多,認識您的也多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謝淮幕也就是過來走個過場,并沒有打算待多久,戴好口罩,站起身,“那你好好修養吧,我會分部看看,早點解決,我們也早點回去。”
“好好好,那門主你可千萬要小心啊。”
“嗯。”
謝淮幕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,然后就碰到來到凌風上藥的護士,頓了一下,指了指病房里面的凌風,壓低了聲音,“我這兄弟疼的厲害,睡不著覺,有什么辦法讓他多睡一會。”
護士想了想,“那就只能在藥物中加一些安眠成分的藥物。”
“嗯,那就加一些安眠藥吧,不睡好覺,怎么能養好身體呢。”
護士點點頭,“那我們根據患者受傷情況,適量加一下讓他安睡的藥物,既不會損傷他的身體,也能更好的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