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我吃飽了,只是剛才在路上遇見了一只流浪狗,就打算買炸雞給它吃,既然你也這么想吃,我請了。”我笑容諷刺。

向晴已經小臉一片通紅,咬著唇眼睛都紅了。

她怎么這么愛咬唇?

“舒晚意!”靳寒有些不悅地開口叫了我一聲,因為我說得實在難聽。

劉悅大叫起來,“你憑什么罵小晴是狗?!”

我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“我罵了嗎?你可真是大聰明。”

說完我扭身就走,剛才痛快覓食的好心情,可不能毀在這幾個人身上,醫生說了,孕期媽媽心情好,激素穩定,孩子以后生出來性格更好。

吃飽喝足,我打道回府洗洗睡。

睡前我收到了一條來自周晏禮的信息:還要吃炸雞嗎?我給你帶過去。

真是個好心人!

我回道:不用了,我吃得很飽,謝謝啦!

周晏禮沒有再回,我便安心地入睡覺,第二天準時去上班。

馬上就是清明節,公司已經下達了放假通知,舒成珉骨子里很有傳統文化情結,國內的清明節,公司所有人都放假三天。

大伯今年也打算回去掃墓,我和他一起。

到了放假前一天,一下班我就帶著行李和我大伯去了機場,準備連夜回國。

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,我平安落地,在回國之前我聯系了小李,他現在在給我爸當司機,得知我要回國,立馬答應半夜來機場接我。

小李在機場外等著我們,看到我和大伯后,他沖我微微一笑,然后趕緊上來替我接過行李,“夫人。”

“以后叫我舒小姐吧。”我笑道。

小李是我和靳寒結婚后才雇的司機,他一直叫我“夫人”,現在我和靳寒離婚了,就沒必要再這么稱呼了。

小李點點,“好的,舒小姐。”

隨后他又對我大伯禮貌地打招呼,“舒總好。”

“辛苦你了。”我大伯溫和地答道。

“應該的。”小李替我們放好了行李后,便開車載著我們回家。

回到熟悉的家,感覺真是舒服,我爸媽都還沒有睡,在等著我和大伯。

我上前抱住我媽,“媽,我好想你和爸。”

我媽拍了拍我,“我們也想你,你和你大伯吃了晚飯沒?我去給你們做點飯。”

“吃了吃了,別忙活了。”我答道,“飛機上有。”

我爸則是在和我大伯聊天,一家人氣氛融洽,聊了一會兒后,才各自回房睡覺,都已經凌晨了,我困得不行。

我一覺睡到了中午,我媽都沒有叫我起來吃飯,直接就起床吃中飯。

“靳寒回國沒?”吃飯期間,我媽問我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搖搖頭,我確實沒問過。

我爸臉色嚴肅,“意意,你不能再和他來往,他都把那個向晴送去留學了,還自己也跟了過去,你可別再糊涂。”

“爸,您放心吧,我又沒有自虐癥。”我答道。

“嗯,咱們不是沒人要,別看輕了自己。”我爸欣慰地點點頭。

明天就是清明節,我爺爺奶奶已經去世了好幾年,墓地就在海城一處墓園里,每年我們都會去掃墓祭拜。

我媽在家里準備著明天掃墓的東西,鄧晶兒則是打了電話過來,“意意你回國了?!快出來玩!”

“去哪玩?”我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問。

“出來吃個飯嘛!”鄧晶兒興沖沖地說道,“還有悠悠甜甜都一起,我讓陸璽誠請客,他還沒好好請你們吃過飯呢。”

我琢磨著吃頓飯也行,但我事先和鄧晶兒說明了一件事,“行,我要吃烤全羊!”

“行啊,吃幾只都行,我讓他找一家味道最好的!”鄧晶兒答道。

掛了電話以后,鄧晶兒在群里艾特了李悠歐陽甜兩人,得知我回國以后,她們都挺興奮,滿口答應下來。

到了晚上,鄧晶兒發給我一個農家樂的地址,我驅車前往,她和李悠她們已經在那里等我了,在一起的還有陸璽誠和傅杰。

見到我以后,鄧晶兒她們樂得不行,把我像太后一樣擁在中間,陸璽誠和傅杰見到我則是有點尷尬。

畢竟以前他們和我的關系很不合適。

今天是露天烤全羊,很有氛圍,純碳火烤制,一只宰殺好的羊被架起來涮上料水,然后開始烤制。

烤到一半,鄧晶兒看著我身后瞪大了眼睛,隨即露出厭惡的神情,“見鬼了,向晴也回國了?”

我一回頭,還真是向晴和靳寒。

前兩天她和我在夜市爭一份炸雞,莫非今天又來和我爭烤羊肉?

我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那么巧,怎么我在哪,他兩就在哪,就跟結了契約的幽靈差不多。

“寒哥,你們回國了啊?”陸璽誠激動地打了個招呼。

靳寒目不轉睛地看著我,我收回視線繼續盯著烤全羊。

鄧晶兒一個勁翻白眼,我都怕她翻暈過去。

向晴替靳寒答道,“嗯嗯,我們一起回來掃墓祭祖,我在朋友圈看到你在這里吃烤全羊,就忍不住過來湊個熱鬧,我不知道舒姐她……也在。”

陸璽誠看了我一眼,心虛了。

這貨肯定發朋友圈時帶了個定位,真是給我找麻煩。

“靳寒你破產了嗎?連只烤全羊都吃不起了,非要讓她來蹭?”鄧晶兒懷孕后性子更火爆了。

靳寒估計壓根沒想到會遇到我們,他看了一眼向晴后,臉色陰沉,“等下我來結賬。”

“不是你結賬的問題,是我不歡迎你和向晴!”鄧晶兒大聲說道,眼神毫不客氣地瞪著向晴。

向晴立馬變了臉,可憐兮兮地看了看靳寒,又望向陸璽誠和傅杰。

她小聲道歉,“對不起,晶兒姐,我真不知道舒姐也在這里……”

“晶兒,我去個洗手間。”我起身,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,看都沒再看靳寒和向晴一眼,徑直去找洗手間。

我感覺有道視線正追隨著我的身影,但我沒有回頭看。

等我從洗手間出來,正準備洗手時,靳寒的身影從鏡子里倒映出來,他微皺著眉頭,看著我,“我不知道你在這里,否則我不會讓她過來。”

“重要嗎?”我洗著手,漫不經心地答道,“你的小女朋友不知道哪來的自卑,總想著來我面前炫耀,刷存在感,你不會覺得我和她的偶遇,都是巧合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