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姐姐,你說話啊!”劉伊璐推了推我的胳膊。

“小璐,我給你的建議是放棄靳寒,然后回廣城。”我好心地勸道。

劉伊璐瞪大了眼睛,“那不行,沒見到向晴之前,我不會放棄的!”

我知道向晴在哪個醫院,但是如果告訴了劉伊璐,她肯定會跑過去找向晴,萬一到時出了什么事,她就要背上一個大黑鍋。

她只不過是一個靳寒的追求者,而且并沒有壞心,我不想她跑去惹上一個大麻煩。

我只好告訴劉伊璐,我并不知道向晴在哪里,隨后和她告別,駕車帶我媽回家。

可是我低估了劉伊璐作死的決心,她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了向晴所在的醫院后,真跑了過去,成功惹怒了靳寒。

這是鄧晶兒告訴我的。

“陸璽誠現在就在醫院,我準備過去一趟,劉伊璐其實心腸不壞,絕對玩不過向晴!”鄧晶兒在手機那頭有些擔心地說。

“你肚子都那么大了,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吧。”我無奈地嘆氣,“我去一趟就好,想辦法讓劉伊璐回家算了。”

鄧晶兒答道,“你別去吧,靳寒也在那里。”

“劉伊璐他爸和我爸關系挺好的,我不去更加說不通,你好好休息。”我掛了電話后,大晚上趕往了醫院。

向晴的病房里此時很熱鬧,向晴躺在床上眼眶發紅,劉伊璐則是一臉氣憤地站在旁邊,瞪著眼睛。

陸璽誠見到我,趕緊過來低聲說,“晚意姐,快點去勸勸寒哥!劉伊璐來找向晴,他發火了!”

靳寒和劉豪沖合作了三年,劉伊璐是劉家千金,他能為了向晴對劉伊璐發火,可見向晴的分量。

我心里一沉,那他之前和我說那些又是為什么?忽悠我嗎?

雖然我早已對他不抱期待,并沒有蠢到希望他放棄向晴,可是突然發現他所說和所做不一樣,我還是覺得有點可笑。

“舒姐,你為什么要告訴這位劉小姐我在這家醫院?你明知道我現在的情況……”向晴淚眼汪汪地看著我,委屈地問。

靳寒眉頭一皺,“向晴!”

他眼神冷銳地看著向晴,神情透露出煩躁不耐。

向晴神情一震,一顆晶瑩的淚滴奪眶而出,仿佛不敢相信靳寒會這么兇她。

我無視這兩人,直接走過去抓住了劉伊璐的手,“我們走吧,你今晚就開車回廣城。”

“向晴,你搞清楚點,不是意姐姐告訴我你在哪里的,你胡說八道不就是想潑臟水嗎?靳寒就喜歡你這婊里婊氣?”劉伊璐不愿意走,反而是怒氣沖沖地吼了起來。

向晴被刺激得不輕,她哭了起來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不是你自己說你問過舒姐嗎?我以為是她說的……”

“我說的是舒姐不告訴我,你這是斷章取義!”劉伊璐也是個直性子,和鄧晶兒不相上下,她氣得不輕,“靳寒,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,居然會喜歡這種女人,真是太蠢了,我白喜歡你了!”

說完劉伊璐反過來拉著我往外走。

“我、我……”向晴喘著粗氣,似乎呼吸困難。

我的余光看到靳寒準備跟著我們出來,可是向晴的情況,明顯又不對勁了,他只能留下。

到了電梯里,劉伊璐垂頭喪氣,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。

我就知道,來一趟肯定能讓她幻想破滅,她性子直,壓根不是向晴的對手,何況靳寒壓根一點也不喜歡她,又怎么會偏袒她?

“意姐姐,你到底輸在哪里啊?”劉伊璐回廣城之前,坐在車上不解地問我,“靳寒心里怎么想的?晶兒姐說得沒錯,那個向晴就是一個綠茶婊,絕不能和她獨處!”

“你只要放棄靳寒就行了,世上好男人那么多,你非得選一個人渣干嘛?”我站在車門口,笑道。

劉伊璐眼神異樣地看了一眼我身后,聲音尷尬,“意姐姐,人渣來了。”

我回頭,靳寒冷著一張臉站在那里,顯然是聽到了我稱他為“人渣”的話。

我很淡定地對劉伊璐擺擺手,“你快回去吧,晚上開車要小心。”

劉伊璐點點頭,沖靳寒瞪了一眼后,一腳油門絕塵而去。

她拿得起放得下的樣子,真颯。

我曾經要是有她一半的灑脫,應該最后不會和靳寒在一起,更不會發生現在種種事情。

“我在你心里就是個人渣?”靳寒語氣不妙。

“你別管在我心中你是什么,只要在向晴心中你是最好的男人不就可以了?”我諷刺道,“靳寒,你正視自己的內心吧,向晴就是對你很重要,而且不僅僅是因為陶雪的原因,以后請不要再找我說一些奇怪的話。”

說完我轉身準備走,靳寒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,將我強行拖到了他的車上坐下,我惱怒地想打開車門下車,卻發現打不開。

我扭了扭有些發痛的手腕,怒氣沖沖地質問,“你干什么?!”

“跟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?”靳寒拿出了幾張照片,語氣很冷。

我拿過照片看了一下,不由得驚訝了,我清明節回來祭祖時見過齊舟陽一面,一起吃了個飯,臨別前他抱了我一下,沒想到竟然被人拍了下來。

從拍照的角度來看,很像一對親密的戀人。

我疑惑至極,“你哪來的照片?”

“你解釋一下為什么會和他抱在一起,你不是說過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嗎?”靳寒滿臉惱怒,仿佛我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。

“既然你能得到這些照片,肯定也知道是什么時間拍下的,那時候我和你已經離婚,我和齊舟陽之間的事,你無權過問。”我從容地回答完以后,又試著開車門,“開門,我要下車!”

靳寒似乎很惱火,他打開了車門鎖,我正要打開車門下去時,他又探過身子比我更快一步把車門關上。

我見狀也來了脾氣,再度發揮我的不二神功:咬!

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,我的牙齒報復性地嵌入靳寒的肌膚之中,我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氣,應該挺疼的。

算起來他身上被我留下過不少傷痕,抓的咬的砸的,可惜這人就是賤,非要來討打。

口齒間傳來了血腥的味道,我松開了靳寒,他的左手小臂已經被我咬出了血,連袖子都染上了一些血跡。

“舒晚意!!”靳寒拉起袖口看了一眼后,氣得爆粗口,“他媽的你這是第幾次咬我了?你三歲小孩嗎?!”

我淡定地抽出一張紙,擦干凈了嘴,“你再不開門,我就打電話給你爸媽了。”

靳寒臉色鐵青,最后還是打開了車門。

要是我去他爸媽那里告上一狀,他絕對要挨罵,很可能向晴都要被連累。

回到我自己的車上后,我立馬聯系了黎宇,要他幫我查一下我和齊舟陽的照片是誰拍下來的。

絕對是專業的狗仔記者拍的。

黎宇在圈子里混得不錯,總能查到一點情況。

黎宇回復:好,查到了我通知你。

我放下手機,透過擋風玻璃看了一眼靳寒的車,他還在車里沒有下來。

我相信靳寒對我是動了感情的,否則以他的性格絕不可能糾纏我,還把自己名下的財產和靳氏股份分給我,可是太晚了。

假如我沒有經歷過上一世那種刻骨銘心的痛,又或者他如今從未因為向晴而動搖過,我都有可能回頭。

說得再賤一點,如果我的孩子保住了,隨著時間的推移,我會慢慢放下怨恨,讓孩子認他這個爸爸。

可惜沒如果。

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,我和他都是一段孽緣,不應該再糾纏。

再有幾天,便是我媽五十歲生日。

我暫且放下了手里的事情,專心替她布置一場生日宴。

鄧晶兒她們是一定會過來的,無需多說,至于其他賓客,則是我和我媽一起擬定。

我把周晏禮加了進來,他現在算得上我的知心好友,我挺樂意邀請他。

商圈最不可忽視的就是靳家,曾經靳許兩家是親家,如今差不多是仇家。

我媽直接無視掉了靳家,把其他賓客名單擬定好了以后,就交給別人去定做邀請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