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我突如其來的報警,向晴有些慌了,拉著陶葉想要走。

可陶葉不信邪,她認為我就是在嚇唬她,況且誹謗我的人又不是她。

十多分鐘后,警方的人到了。

了解了基本情況后,我們三個人都被帶去了派出所。

“我沒有誹謗她,她就是報假警,浪費警力資源,警察同志,你們把她抓起來好好教育一頓,對了,你們知道她的身份嗎?”陶葉反倒開始指控我,還把我爸的身份搬了出來。

話里話外,就是我仗著自己的家世欺負她們兩個,一旦傳出去,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輿論熱潮。

好在警察也不是吃素的,況且陶葉還在保釋期間。

向晴似乎猜到了什么,臉色很慌,拿著手機低頭發信息,不知道在發給誰。

可惜一切都晚了。

“你沒有誹謗我嗎?”我一臉無辜地看著陶葉,然后又看看向晴,“可是,向晴說就是你把那些照片發了出去,說我和周晏禮不清不楚,導致我被大家議論。”

“什么照片?”陶葉明顯愣住了,好幾秒后才反應過來,她猛地扭頭看著向晴,眼里有著錯愕。

向晴不敢看陶葉,只是低頭不說話,這是她逃避責任的慣用招數。

好一對塑料姐妹花。

“葉姐姐,你不要著急,我們是無辜的,靳先生會給我們請最好的律師,來解決這個問題。”在陶葉的眼神殺之下,向晴終于小聲說了兩句。

我對律師使了個眼色,律師嚴肅地開口了,“陶小姐,你對我委托人進行誹謗,導致她精神受到摧殘,心理受到影響,達到了需要服藥的地步,我們將向法院遞交相關材料進行起訴……”

等律師的話說完,向晴和陶葉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。

陶葉忽然一拍桌子質問我,“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誹謗你?小晴隨口一說也算數?”

“是,那是我隨口說的,況且我也賠了錢給你……”向晴立馬附和,總之她就是隨機應變,絲毫不覺得自己謊話連篇很可笑。

“誰說誹謗罪只能是一個人針對另一個人?我是說你們合伙誹謗我,你這邊賠償到位我就算了,可陶葉,我不要經濟賠償,我要她受到法律的嚴懲,林律師,警察同志,我的做法有問題嗎?”我故意扭頭問律師和警察。

他們搖搖頭,當然沒問題,我作為受害人,可以接受經濟賠償和解,不接受賠償堅決用法律解決,也可以。

陶葉氣憤極了,她有些失控地嚷嚷起來,被警察呵斥了幾句。

她口口聲聲說我沒有證據,我便把證據都擺在了她面前。

不僅有她賬號聯系媒體記者的記錄,還有那天向晴親口承認照片是陶葉發出去的語音記錄。

隨后我問診精神科的記錄,今天開的藥,我全部作為證據擺出來。

相輔相成,陶葉基本沒有翻身的余地。

她呆呆地看著我,仿佛不敢相信發生的這一切……

“呵呵,好啊,你嘚瑟,你厲害!”反應過來后,陶葉氣得笑了起來,“你放心吧,我很快就會出去,靳寒會處理的!”

我微微一笑,慢條斯理地起身,拿過桌子上的藥,“嗯,我等你。”

做完了筆錄,我就可以走了,向晴也是和我一起,她從頭到尾都是小臉蒼白的模樣。

到了派出所門口,靳寒的車子出現了,車門打開后,他從車上下來。

看到我和向晴同時出來,靳寒的眉心一擰,唇動了動,看著我想要開口。

向晴卻更快一步撲進了他的懷里,哭得很傷心,“靳先生,怎么辦,葉姐姐她犯下大錯了,這一次舒姐不會放過她的,嗚嗚嗚……”

靳寒的身體沒有動,也沒有抱住向晴,只是再度望向我。

那個眼神,似乎是在質問我。

我拎著手里的藥晃了晃,點點頭,“她說的沒錯,我不會放過陶葉的。”

“那是什么藥?”靳寒盯著我手里的袋子,上面還有醫院的標識。

“安眠藥和抗抑郁藥物,誰讓陶葉誹謗我,導致我夜不能寐,我不讓她坐牢,我心病難除。”我毫不避諱地答道。

聽到我的回答,靳寒臉色一緊,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推開了向晴,向晴一時沒注意,趔趄了一下差點跌倒,臉色幽怨又警惕地看著我。

靳寒伸手,將我手里的藥拿走,打開檢查了一下后,忽然他問向晴,“是和你一樣的藥嗎?”

嘖,還怕我拿其他藥騙他?

向晴一怔,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,她走過來看了一眼我的藥以后,遲疑地點點頭,“對,是的,沒想到舒姐也……”

“噗!”我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
“你笑什么?”靳寒不悅地盯著我。

“我這是安眠藥和抗焦慮藥物,剛才不小心說錯啦,對不起哦!”我重新拿回藥,笑瞇瞇地看了一眼已經臉色大變的向晴。

不是抑郁嗎?不是吃藥嗎?結果連自己每天吃的藥都分不清,哪門子抑郁……

靳寒明白過來后,眼神逐漸陰沉下去,他回頭,冷厲地看著向晴。

向晴結結巴巴起來,“靳先生,我的藥好、好像不是這種,我記不太清楚了,平時吃藥時我沒注意……”

“是嗎?”靳寒的聲音充滿了危險,隱藏著被人欺騙后的怒意,他陰沉沉地說,“那好,現在我們去一趟醫院,調取你的就診記錄看看。”

向晴慌亂極了,她著急緊張地抓緊了包,視線在我和靳寒身上掠過,都急得要哭了。

就在這時,另一輛車來了,是傅杰。

他從車上一下來,看到的就是向晴委屈害怕的模樣,于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沖了過來,“舒晚意,你到底想怎么樣?欺負她欺負上癮了?”

他的話音剛落,靳寒就開口了,“和她無關。”

傅杰看了一眼臉色不佳的靳寒,還搞不懂發生了什么,他問,“不關舒晚意的事那關誰的事?就她看不慣向晴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我冷笑一聲,對于傅杰的智商我不太好開口評價。

靳寒冷聲道,“你讓開,我現在要帶向晴去一趟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