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杰頓時更加緊張了,他看了一眼向晴后,又把矛頭對準了我,“舒晚意,你要是真的把小晴氣出了什么問題,你承擔得起后果嗎?”

我:???

哪來的峨眉山猴子,我真的很想大喝一聲,來人,叉下去!

“向晴的身體沒什么問題,我只是要帶她去醫院處理一點事情。”靳寒的聲音冷得刺骨,沒有絲毫溫度,此時他對向晴應該是極度的失望。

畢竟他對向晴的好,有目共睹。

而向晴呢?竟然還騙他,而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騙。

向晴在一旁瑟瑟發抖,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,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樣子,傅杰更加的心疼了,他好像腦回路有點問題,但凡是向晴哪里出了問題,那都是我害的。

靳寒想要帶著向晴去醫院處理一點問題,傅杰又聯想到了我的身上,“舒晚意,你又做了什么事?”

“我什么事都沒做啊,我只是過來處理了一下陶葉的事情,你看,我都沒有動你的小晴妹妹哦,快謝謝我吧。”我笑容溫柔,語氣隨和地答道。

主要是誹謗罪這個罪名,我必須推到陶葉身上,如果全部給向晴承擔了,就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了。

只要向晴再接再厲,以后好好地作死,我相信她的好日子也會很快來臨。

我的話明顯帶著諷刺,向晴本來就蒼白的小臉,越發的虛弱起來,沒有一絲血色,現在只要去醫院,調取一下她的就診記錄以及結果,就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抑郁癥了,之前因為她抑郁癥的事情,大家都很緊張她,擔心她,生怕她受到什么刺激。

如果她實際上并沒有抑郁癥……

“不用去了!”忽然,向晴開口了,她的眼淚滑落,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,“靳先生,我知道其實你的內心深處不信任我,所以當我犯了一個小錯誤時,你就認為是我騙了你,既然你的心里已經有了結果,又何必再帶我去醫院呢?”

她這是……賭靳寒會不會心軟嗎?

我眨了眨眼睛,好奇地看戲。

靳寒的臉色冰凍,依然沒有緩解的意思,反倒是傅杰,滿眼都是心疼。

“到底是什么錯誤?”傅杰忍不住了。

“傅杰哥哥,你不用再幫我了,沒事的,就是我記錯了我抑郁癥所服用的藥,所以靳先生和舒姐,懷疑我根本就沒有抑郁癥,就當我沒有吧,當我是故意騙大家,獲取大家的同情和關心,就這樣,傅杰哥哥,你可以送我回去嗎?我不想待在這里了。”向晴淚如雨下,哽咽著說完這些話以后,就問傅杰。

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和靳寒聯合起來欺負她。

傅杰果然上鉤了,立馬就相信了向晴說的話,這一次他沒有再針對我,反而是看著靳寒,有些難以理解,“靳寒,你這是干什么?你竟然選擇相信舒晚意,而不是相信向晴?”

靳寒眸色冰涼地看了一眼我,隨后目光又落在了哭泣的向晴身上,眉心的結一直沒有解開過。

他沒有回答,這讓向晴哭得更加傷心起來,朝著傅杰的車子那邊走去。

傅杰沒有辦法,只能先跟過去,兩人上車后,車子就離開了我和靳寒的視線。

我挺驚訝靳寒的反應,就算知道了向晴是騙自己,也不至于態度這么冷淡,因為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,不過就是假裝抑郁癥嗎?主要目的,還不是為了獲得他的在意和關注。

不過這是他和向晴的事,而我此行的目的是解決陶葉,基本解決得差不多了,所以也準備離開。

“陶葉呢?”靳寒叫住了我,詢問陶葉的下落。

“在里面,怎么了?”我看著靳寒,語氣平淡地問,“又想要幫她嗎?還是依舊看在向晴的面子上,是嗎?”

靳寒冷冷道,“她是陶雪的姐姐,我只是關心一下她的情況,不代表我就要幫她,況且你不是已經把我媽激了過來?有我媽在,我沒那么容易幫忙。”

好吧,他早就看穿了我的目的,所以這一次,陶葉想要再度逃脫坐牢這一劫,難上加難。

既然大家都說得這么坦白了,那就沒必要再聊下去,我沖靳寒微微一笑后,抬手做了個“拜拜”的手勢,然后迅速地上了自己的車離開。

——

我的律師在最短的時間內,就將所有的材料遞交給了法院那邊,我希望在向晴出國手術之前,能夠得到一個基本不會有改變的結果。

靳母得知此事后,聯系了我。

“晚意,我聽靳寒說你最近睡不好,精神壓力大,是和陶葉有關,是嗎?”靳母言語間盡是對我的關心。

“阿姨,我沒事了,陶葉已經被我送了進去,現在我在按時服藥,過段時間調解好了自己的情緒就好。”我客客氣氣地答道,“謝謝您的關心,您還在海城嗎?”

“我還在,之前我就是為了陶葉這件事過來的,你不動手,我也要想個辦法,將她繩之于法,這一次我不會讓靳寒再胡來,你放心吧!”靳母像是怕我擔心,特地向我申明了這一點。

我本身是應該和靳母保持一定的距離,盡量不要有什么來往,因為她還對我抱有期待,希望我和靳寒能夠復合,如果接觸過多,會導致她的期待加深。

可是現在因為陶葉的事情,我還是主動提出請她吃頓飯。

靳母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邀請她吃飯,很是欣喜,立馬就答應了下來,“好,你定時間和地點,我會準時到的。”

“好的,我等一下將地址和時間發給您。”我答道。

隨后我們就結束了通話。

這時我想起了答應齊舟陽的事情,于是緊接著就打了個電話過去,很快他接了電話,可是那邊似乎很嘈雜,那種喧囂音樂聲好像很熟悉。

是酒吧?

“小齊,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上班了?”我有些疑惑地問。

“舒姐,我……我現在確實是在酒吧兼職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能賺一點是一點。”齊舟陽的語氣略微尷尬,似乎不太好意思。

就在我剛想說話時,我忽然聽到了向晴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