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靳寒的緋聞天天都在刷新,他感情上那些風花雪月,有幾個人不知道呢?

可是即使如此,依然有不少女人會主動接近他。

大家都是在知情的情況下,義無反顧地陷入。

“都是成年人了,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,你不用擔心那么多。”我神色淡淡,對于南瑜和靳寒之間的關系,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。

歐陽甜這時湊過來觀察我的眼神,她提醒我,“南瑜和向晴不一樣,她的家世能配上靳寒,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么發展,我想靳寒他爸媽也不會再反對,起碼不會向反對向晴那樣激烈。”

她說的沒錯,南瑜比向晴要高出了不少段位,光是家世這一塊,她就已經具備了和靳寒門當戶對的條件,即使不能完全比得上也沒事。

因為當初我家也比不上靳寒,只是因為我爸從政的背景,靳家覺得很合適,加上我又對靳寒一片癡心,所以靳家都支持。

“那樣更好。”我淡然地答道,這樣一來,靳寒就不會再糾纏我了吧?

他想要和我復合,可是他做的事,都在將我推得更遠。

要不是上一世我見識過他愛一個人的模樣,我恐怕都不敢想象,他要是愛上一個人會是什么樣子。

他也會護短,也會義無反顧地維護自己深愛的人,在全世界都反對他們的時候,他可以為了真愛而對抗一切。

只是這樣的他,不存在于這個重生過后的世界。

“意意,你看著我。”鄧晶兒掰著我的肩膀,讓我直視她的眼睛,“真的已經不在意了?即使他現在遇到了一個十分相配的女人,你心里一點點在意都沒有了?”

鄧晶兒她們太了解我了,我愛了靳寒九年,這段時間即使我表現得再無所謂,她們心里都清楚,我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灑脫。

只不過她們早就料定,向晴得不到靳家的支持,壓根不可能和靳寒在一起,所以并沒有太擔心我的感受。

而現在,南瑜出現了。

經過她們的了解,南瑜很不錯,家世也不錯,一旦和擦出愛的火花,我這個前妻就徹底成了空氣。

“不在意了,真的。”我深吸一口氣,也不知道要怎么和這幾個家伙說清楚,總不能說我已經在靳寒手里死過一次了吧?

死亡帶來的蛻變,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
鄧晶兒幾人根本就不是喊我來喝酒的,而是她們心底深處,依然擔心我沒有真正放下靳寒,遇到了真正的“情敵”后會難過,所以叫我出來放松一下,同時打探一下我的口風。

雖然她們沒有明說,可是聽他們問的問題,我就明白了。

其實我心里是很暖的,因為感受到了朋友們的關心。

得知我的肯定的答案后,鄧晶兒她們才松了一口氣,隨即就表達了幾句對南瑜的遺憾,這種話我聽過好幾次了,已經有些免疫,不像之前那么覺得排斥和是不舒服。

正當我們幾個聊得很開心的時候,鄧晶兒忽然接到了南瑜的電話。

隨后她對我們說道,“南瑜那邊的酒局結束了,說要過來這邊,和我們再喝點。”

李悠立馬答道,“可以啊,正好我們幾個勸勸她,別因為工作而和靳寒產生感情上的牽扯,不然就是自討苦吃。”

“嗯,她要是聽勸的話,我可以拿自身的經歷來勸勸她。”這一次我沒有再暗自不舒服,而是選擇了和鄧晶兒她們站在同一條線上。

既然她們把南瑜當做朋友,那我也學著把她當朋友。

反正我們之間沒有新仇舊恨,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關系,調整一下心態后,當個普通朋友并不難。

鄧晶兒使勁點點頭,“對對對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意意你就當是做好事了。”

我聳聳肩,表示認同。

過了一會兒,南瑜的身影出現了,她穿著一身黑色的一字肩緊身魚尾裙,下面是同色系的尖頭高跟鞋,黑裙上面鑲嵌了一些細碎的鉆石,整個人都是閃閃發光的感覺。

這個天氣穿著一身裙子確實有點冷,但是南瑜身上還披了一件外套,很巧,那件外套我認識,是靳寒的。

南瑜笑容滿面地在我身邊坐下,然后將外套取下來,放在了沙發上,“不好意思,約好了一起出來玩,但是我臨時有點事耽誤了,今天的消費我買單。”

“已經有人買單了,喏,那位大帥哥。”鄧晶兒指了指張宥群,他今天就是奔著買單來的,全程都是當聽眾,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。

張宥群對南瑜微微一笑,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
南瑜也沖張宥群點點頭。

既然她來了,鄧晶兒也就沒有再拐彎抹角,而是直接跟南瑜說起了靳寒的事情,她從來就不是那種委婉的性格,話說得很直。

“南瑜,我提醒你一句,和靳氏合作的項目雖然是你負責的,但是你盡量少和靳寒接觸,他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啊,要是喜歡上了他,真的是倒血霉!”

南瑜本來是笑著,聽到鄧晶兒的話以后,臉上的笑容稍微淡了一些。

看到她的反應,我想鄧晶兒她們心里已經清楚了。

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以后,無法接受別人說他的不好,遇到有人反對的時候,會很不爽。

很久以前我就是這樣,但是南瑜的態度比我要淡定一些,我那時候要是聽到誰說靳寒不好,勸我不要和他在一起,我的戀愛腦就會發揮極大的作用,開始抨擊對方。

那時候我太年輕了,而南瑜現在年紀和我差不多,好像就小那么一兩歲,應該比那時候的我要成熟很多。

她喝了一口酒,臉上的笑容還是維持住了,“你們誤會了,我和靳總只是合作關系,我這個人談戀愛有個原則,就是如果我和某個人在一起了,只能是他追我,而不是我追他。”

如此驕傲的發言,就是在告訴我和鄧晶兒她們,如果有一天她和靳寒在一起,那必定是靳寒先主動,而不是她。

她并沒有說,和靳寒之間毫無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