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南小姐這么優秀的人,確實應該由別人來追你,而不是你主動。”我開了口,主動夸贊南瑜。

南瑜扭頭看著我,目光有些復雜,但隨即就恢復了淡然,她問我,“舒小姐,你對靳總應該是最了解的,你覺得他是晶兒口中那樣的人嗎?”

還沒等我主動勸她,她反倒先來問我了。

我看了一眼鄧晶兒她們,然后笑道,“嗯,靳寒就是個人渣,南小姐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,有時候主不主動的,全看自己淪沒淪陷。”

剛才她披著靳寒的西裝外套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,直覺已經告訴了我,她對靳寒絕對有意思。

但是靳寒對她有沒有意思,我就不太清楚了,之前幾次見面,我感覺靳寒對她好像確實是工作上的態度,畢竟我對靳寒那么了解。

南瑜估計沒想到我對靳寒的評價,會那么的直接,神情閃過一絲驚訝。

“對,意意說得對,南瑜你有時候別太自信了,你之前不在國內,不知道靳寒是什么德行,他和意意結婚期間,緋聞就沒斷過,不是和這個女明星一起吃飯,就是和那個模特一起泡吧,就是渣男的代言人,你懂嗎?”鄧晶兒只要聽到我抨擊靳寒,就附和得特別起勁,她苦口婆心地勸著南瑜。

南瑜靜靜地聽著,沒有回答,只是不停地喝著杯子里的酒,我以為她是要等著鄧晶兒說完了才回答,沒想到的是,鄧晶兒說完了好一會兒,她都沒有反應。

就像是那種無聲的漠視一樣。

鄧晶兒也察覺到了南瑜在這件事情上,似乎不愿意聽她的,她撇撇嘴,臉上閃過一絲不開心,但也沒有再說什么。

氣氛一下就有點微妙起來。

直到我打破了沉默,問鄧晶兒,“你不是說今晚要給我介紹帥哥,人呢?”

鄧晶兒還沒開口,南瑜卻先一步說話了,“這里的男人質量太低了,沒必要叫。”

她的話一出來,鄧晶兒真有點不高興了,畢竟是她推薦的人選,結果被人說質量太低,豈不是說她眼光不好?

南瑜也感覺到了鄧晶兒的不爽,立馬又補充道,“晶兒,你就不怕你家老公來找你麻煩?”

“我給意意點的,她單身。”鄧晶兒指了指我。

我聳聳肩,“對,反正就是玩玩,要什么質量?”

陪著喝喝酒而已,有時候那些陪酒的小哥哥還挺會說話的,能夠讓人心情變好,這也算是提供了情緒價值,不必在意什么質量不質量。

都來酒吧喝酒了,還談什么質量?

南瑜這才認同地點點頭,然后答道,“也可以,那就給舒小姐找兩個好了,我不需要。”

她都這么說了,鄧晶兒還有什么心情給我物色帥哥?干脆就放棄了,大家喝喝酒就好。

大概是因為這件事鬧得有點不愉快,接下來喝酒都喝得不太盡興,李悠和張宥群更是先一步回家了,走之前買了單。

“得了,我也得走了,明天還得繼續搬磚。”歐陽甜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,然后起身對我和鄧晶兒說道。

她除了周末有點時間,周一至周五都是雷打不動地上班,為公司努力燃燒自己。

我其實也喝得差不多了,有南瑜在這里,我很多話不好和鄧晶兒她們說,喝酒也就沒太多意思。

“舒小姐,我們都喝了酒,不好開車,等一下你坐我的車一起走吧,有司機會來接。”忽然,南瑜主動向我發出了邀請。

隨后她看著鄧晶兒,“晶兒,你也一起,不要讓你老公跑一趟了。”

鄧晶兒自然沒有異議,她點點頭,“可以。”

既然鄧晶兒都答應了,我自然也樂的坐順風車,不然這么晚了我還得叫小李過來,要么找代駕。

我們三個很默契地喝了一會兒酒,直到南瑜起身拿起了外套,對我和鄧晶兒說道,“我的車到了,走吧。”

我和鄧晶兒隨后跟上,到了酒吧外面后,我看到了她的車。

不對,準確地說,是靳寒的車。

此時靳寒就在車上,半開的車窗內,是他正在閉目養神的側臉,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們的視線,他扭頭睜眼看向窗外。

在我們的視線對上的那一霎,氣氛有點微妙。

而南瑜并沒有和我們說明,她說的車,是靳寒的車。

這輛邁巴赫商務車,和之前靳寒開的那款并不一樣,里面的足以容納七八人,其中最后面的座位是連著的,而對面兩個座位則是分開的。

一般除非有客戶需要在車上聊聊生意,才會開這輛車出來,而今天倒是方便了我和鄧晶兒。

此時靳寒坐在最后面的長座上,南瑜上車后便直接坐在了他身邊的位置,隨后對我和鄧晶兒說道,“舒小姐,晶兒,你們正好坐那兩個位置。”

我看了一眼他們對面的位置,并沒有拒絕,比鄧晶兒更快一步上車。

“我叫陸璽誠來接吧,意意,你和我一起。”鄧晶兒在看到靳寒后,立馬就變了臉色,十分不爽地對我說。

她不想和靳寒坐同一輛車,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擔心我。

但是我無所謂,既然有順風車坐,我省了事。

“晶兒,上來吧,我今晚上去你那里睡,讓司機送我們一起到你那里就好。”我對鄧晶兒說。

她聽到我要去她那里睡,頓時有些高興起來,立馬就上了車,“好啊,我們好久沒有說夜話了!”

靳寒一直在聽著我們三個的對話,卻沒有開口說一個字,直到鄧晶兒坐上來以后,他才吩咐司機開車,先報的卻是南瑜的住址,“先送南小姐回去。”

南瑜聽到后,神色微變,隨即就勾起一絲笑,“沒事,先送舒小姐和晶兒吧,我還有點事想要和靳總你談談。”

“工作上的事情,明天再談。”靳寒直接拒絕了,他今晚應該也喝了不少酒,此時身上酒氣很重。

而他只穿著一件黑色襯衣,外套則是在南瑜的身上,從我這個角度來看,兩人很像一對情侶。

靳寒既然已經拒絕了,南瑜便沒有再堅持,她在這一點上并不糾纏,很懂得拿捏分寸,隨即她開了個玩笑,“看來靳總很擔心我喝多了,想要先送我回去,謝謝關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