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小姐,難道真的是你綁架了悅悅,并且傷害了她?”嚴遲鈞義正言辭地質問我。

我盯著劉悅,嘴里卻是在回答嚴遲鈞,“你有什么證據?先是污蔑我殺了向晴,現在又污蔑我綁架了劉悅,真是可笑。”

嚴遲鈞立馬追問,“那為什么她那么害怕你?”

那就不關我的事了,劉悅受到的教訓都是應該的,誰讓她心腸那么歹毒,如果不是還需要用到她,我恐怕不會搭理她任何事情。

正當我想要回答的時候,劉悅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,她暴躁地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針,嘶啞的聲音吼著讓我滾出去,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模樣,我后退了兩步。

嚴遲鈞抓準時機,按鈴叫來了護士,看似禮貌卻又很不客氣地說,“護士小姐,這兩個人騷擾到了病人,病人剛剛醒來,這樣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影響,請讓他們離開。”

護士認識周晏禮,顯然有些為難,但是這里畢竟不是周晏禮上班的醫院,所以她只能請我們離開。

“我們走。”我沒有等周晏禮回答,拉著他的胳膊就走出了病房。

嚴遲鈞以為我們兩個放棄了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

看著病房門關閉,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靳寒的電話。

他可以不信任我,但是我必須要證明自己的清白,而這一次能幫到我的只有他。

接到我的電話,靳寒很明顯有些驚訝,言語間帶著諷刺,“你還知道打電話給我?之前見面不是很瀟灑地走了嗎?”

“現在你立馬打電話給嚴遲鈞,說有事要找他商量。”我沒有廢話,直入主題。

靳寒那邊頓了頓,陷入了短暫的沉默,我知道他想要問我為什么,但是我現在沒時間和他解釋那么多,便先一步又開口了,“原因我以后會跟你解釋,我只是想要證明我的清白,以及讓你看看嚴遲鈞的真面目。”

再多說下去也沒有意義,畢竟我那么了解靳寒,他不是那種你多說幾句話就可以動搖他的人,一切都是看他的想法。

所以我說完這些就掛了電話,心也懸到了嗓子口,然后走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,盯著劉悅的那間病房的門,

周晏禮全程陪在我身邊,他沒有意見。

時間似乎過得很慢,我不知道嚴遲鈞想要說服劉悅繼續和他統一戰線,需要多久時間,但是我知道我如果要說服劉悅,需要不少時間。

嚴遲鈞在病房里多待一分鐘,對我來說危機就增強一分。

大概過了五分鐘,我看到了劉悅病房的門打開了,嚴遲鈞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來,隨后朝著電梯那邊走去。

我知道,靳寒還是選擇了幫我。

眼看著嚴遲鈞進入電梯后,我才走出來,然后準備再去劉悅的病房里,可是這時候醫生護士進去了,應該是要給劉悅檢查一下身體的情況。

我只好先等著醫生給劉悅檢查完,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,看著病房門再度打開,醫生護士離開了,我則是打開了病房門走了進去。

劉悅正在閉目養神,聽到腳步聲,她睜開了眼睛,看到是我的時候明顯臉色大變,聲音也比剛蘇醒時要清晰了許多,“你來干什么?滾開,我會報警抓你的,是你將我害成了這樣!”

沒想到劉悅一醒來,竟然就是繼續針對我,明明事情不是我做的,我最多是一個置之不理的看客,她怎么不叫讓著要報警抓靳寒呢?

“如果你報警說是我做的,那我會說出實情,到時候你可以和靳寒去硬碰硬,看看誰更厲害點。”我在椅子上坐下,風輕云淡地答道,不是我做的事情我壓根就不擔心,靳寒自然會解決的。

聽到我的話,劉悅果然臉色變得慌張起來,她想要拿捏我,也得有把柄。

她被教訓了一頓,差點死在了山里,這件事如果換做真是我做的,她確實可以利用這個機會,讓我翻不了身,可惜的是,那是靳寒做的,而她根本不敢和靳寒作對,除非她想要再體驗一次瀕死的感覺。

既然這件事威脅不到我,劉悅便說起了另一件事,她又惱怒又有些得意的看著我,“好,那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,但是你要是想要來說服我,幫忙指控遲鈞哥和向叔叔他們,你就做夢吧,舒晚意,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,哈哈哈……”

到最后,她像是有點瘋了似的笑起來,那個笑聲很滲人。

看來剛才嚴遲鈞已經和她說過了,又或者是我想得太美好,覺得她沒有不和我合作的理由。

“你昏迷的時候,你的醫藥費全是我出的,你的遲鈞哥哥人影子都不見,絲毫不在乎你的死活,不對,應該說你死了更好,對他而言是件好事。”我并沒有生氣,盡管我沒有得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回答。

聽到我的話,劉悅的臉色僵硬了幾分,畢竟我和她算是仇人關系,怎么可能是我花錢保住了她的命。

我沒有給她多思考的時間,緊接著說道,“醫院通知過你的家里人,都說沒錢管你的死活,劉悅,你的命現在只有對我來說,才有一點價值,你覺得對其他人而言,你活著或者死了,有意義嗎?”

劉悅的家庭情況不行,當初她還是憑借則高考發揮優異,考上了海城大學,也算是天資聰穎又努力勤奮的那一類人,但是不知道怎么變成了這樣,或許她的原生家庭有很大的問題。

劉悅聽到我說起她的家人,明顯情緒更加繃不住了,一種即將撕裂的感覺出現在她的臉上。

“你不用來跟我說這些,總之,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幫你作證,因為我太討厭你了,你知道嗎?”劉悅穩住了心神后,露出了對我的極度厭惡,“你害死了小晴,又對我受傷時的情況視若無睹,你還想我幫你,呸,做夢吧!”

劉悅說完這些,就伸手去按鈴,想要叫護士來將我趕走。

她的眼底有著不甘和憤怒,按鈴的動作都非常粗暴,這時病房門打開了,但是進來的不是護士,而是劉娥和向遠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