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l“顧時嵩,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喂我吃東西,哈哈哈……”吃完了橘子,孟欣欣才夸張地解釋了原因,臉上都要笑開了花。

顧時嵩面對那花癡的眼神,臉上的神情就跟是吃了蒼蠅似的,十分無語,他摩挲著手指上的玉扳戒,頗有幾分忍耐的意思。

可是孟欣欣可不管這些,她迷戀地看著顧時嵩的每一個神情,每一個動作,像是在欣賞自己最喜歡的畫作。

我恍惚看到了曾經的自己,心里對孟欣欣又多了幾分親近的感覺。

我們三個終于被注意到了,安欣然拎著水桶出現,水桶底部是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河蚌,全是泥巴,然后交給了我,“舒晚意,你去負責將這些河蚌洗干凈吧,大家都有各自的分工了,還少個人清洗這些。”

聽到安欣然的話,顧時嵩起身將水桶接過去,“天氣太冷了,這種事你應該叫我,而不是跳過我直接叫她。”

安欣然愣了一下,似乎沒料到顧時嵩會站出來替我擋住,她臉色有點尷尬,擠出了一個笑容,“我不是以為你和孟欣欣有其他事情嗎?”

“有什么事情不確定的時候,可以先動嘴問一問,有助于你用腦子思考。”顧時嵩懟人的時候也挺厲害是,雖然沒有一個臟字,可是仔細想想還是挺傷人的。

孟欣欣也跳了出來,“就是就是,這么冷的天,干嘛老是將一些最累的活給人家?”

安欣然被兩人懟得有點不知道怎么回答,干脆就敷衍了兩句,“我不是故意的,好吧,那就交給顧時嵩了,我先去弄其他的東西。”

說完她就灰溜溜地走了。

我本以為就是一個小插曲而已,沒有想那么多,當顧時嵩拎著水桶準備去附近的小溪流旁清洗河蚌時,我也跟了上去。

因為這本來是安排給我的活,他幫我接了,我總得去分擔一下。

孟欣欣屁顛屁顛地跟上,生怕少了她的份。

“你們兩個跟著來干什么?”顧時嵩一邊清洗著河蚌,一邊看了我和孟欣欣一眼。

當發現我和孟欣欣是想要幫忙的時候,他拒絕了,“溪水很冷,你們兩個離我遠點。”

孟欣欣不肯,她舍不得看著自己的男神這么受苦,嘴里還在埋怨著安欣然安排的什么鬼任務,手里頭想要去幫忙,顧時嵩雖然不喜歡孟欣欣,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還是非常有紳士風度,他抬手想要阻止的時候,卻猛地眉頭一皺。

隨后,我看到有血從顧時嵩的手指上冒了出來,而且似乎切得很深,血挺多的。
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孟欣欣大驚失色,立馬過去抓住了顧時嵩的手,急切地問,“痛嗎?”

顧時嵩掙開了孟欣欣后,將手上的泥巴清洗干凈,然后露出了傷口,他右手的食指指腹上出現了一個傷口,像是被什么利器割傷的,而且很深的樣子,血一直在往外冒。

我立馬反身去營地那邊通知節目組的人,傷口是小事,可是剛才他在清洗河蚌,如果被感染了就是大事!

“顧時嵩的手被割傷了,有沒有醫生?先給他消毒!”我對節目組的人解釋道。

聽到顧時嵩受傷的消息,眾人都很驚訝,但是安欣然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心虛的神色,當我的眼神掃過她的時候,她躲開了,剛才的水桶是她本來要交給我的,如果是我去清洗河蚌,那么很可能割傷的人是我。

就在節目組安排人去小溪邊查看顧時嵩的情況時,靳寒卻冷不丁地開口了,言語間盡是冷刺,“割傷而已,再去晚點恐怕就要痊愈了。”

大部分人都已經跟著去看顧時嵩了,營地里就剩下我和靳寒,以及南瑜安欣然四個人。

聽到靳寒的話,我沒由來的惱火,“你這人有同情心嗎?剛才顧時嵩是在清洗河蚌,那么多泥巴,以及河蚌可能懈怠細菌病毒和寄生蟲,萬一感染了怎么辦?你以為就你靳總的命金貴,其他人的健康就不值一提了嗎?”

靳寒被我懟得臉色青黑,他咬了咬牙,似乎是動了怒,可是又忍了下來。

他雙眸含著怒火反問我,“看來你很關心他,那你到底是和周晏禮不清不楚,還是和顧時嵩不清不楚,或者說你本來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,和哪個男人都可以有一腿?”

靳寒的口不擇言,無疑是深深地刺激到了我,我和周晏禮清清白白,什么過分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,他憑著那些成天嘴里跑火車的狗仔記者幾句話,就認定了事實,把我當什么了?

“靳寒!”南瑜也發現了事態不對勁,立馬開口阻止。

“靳寒,你有病!”因為此時營地上還有固定的攝像機位,我不想在這里給靳寒一個巴掌,然后攤上事,所以我忍著心里的怒火,克制地罵了他一句后,轉身就走。

靳寒被我罵了以后,臉色更加鐵青起來,可是他也得顧及這里是節目直播,而不是他家里,他做得太過了話,對靳氏會有負面影響。

我返回了小溪邊,現在所有人都在那邊,因為距離并不遠,所以節目組直接讓車停在了溪流旁,而顧時嵩的手指簡單處理了一下,要送去醫院。

他本人是拒絕的,而且說的話和靳寒的如出一轍,“這點小傷沒必要,到醫院恐怕已經愈合了。”

“你還是去一趟,萬一被感染了呢?”我開口催促道。

本來在和節目組的人據理力爭的顧時嵩,聽到我的聲音后,循聲望來,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,他挑眉,“好啊,聽你的。”

孟欣欣正急得不行,剛才怎么勸顧時嵩都不聽,結果現在我說了一句話他就立馬答應了,頓時就雙目如炬地盯著我,眼神就像是恐怖片一樣……

“你陪我去。”臨近上車時,顧時嵩又將話鋒轉到了我的身上,“你應該要負責一下,本來這個任務是你的。”

我可沒強求他幫我,現在又要我負責,這不是想逼著孟欣欣當場擊殺我的節奏嗎?

如果眼神可以殺人,我應該在孟欣欣的眼神里進入了第N次輪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