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晚意,你還是陪他去一趟吧。”南瑜跟了過來,她對我說道。

其他人倒是沒有意見,不管我去不去,和他們又沒關系。

孟欣欣欲言又止,只能用眼神警告我讓我別去,我靈機一動,干脆對顧時嵩說道,“讓孟欣欣去吧。”

顧時嵩看了一眼孟欣欣,臉色有些微妙,他對這個跟屁蟲的無奈,我都看在眼里,但是現在當著大家的面,他還是要克制一點,所以還是點點頭答應了。

孟欣欣的臉色這才好轉,甚至沖我投來一個感謝的眼神,戀愛腦某個方面來說是一種智力殘缺吧……

“我留下來還有點事。”我上前一步,湊在了顧時嵩的耳邊耳語了兩句,他先是一愣,隨即表示了理解,沒有繼續勉強我陪著他去醫院。

剛才那些河蚌絕對有問題,即使蚌殼能割傷人,也不至于這么鋒利。

我總覺得有人在故意針對我,而且我最懷疑的目標就是安欣然,既然我都要退出節目了,在退出之前總得讓她丑陋的嘴臉露出來給大家欣賞一下。

等到顧時嵩他們離開后,我便準備去水桶旁邊,好好檢查一下那些河蚌,可是安欣然也走了過來,她快一步將水桶拎起來,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,“看來洗河蚌挺危險的,還是不讓你做了,我來吧!”

突然這么好心,只能讓我更加懷疑她。

這時旁邊其他不知情的人也紛紛附和,“對,要不中午我們將河蚌這道菜去掉?不一定要吃這個,確實清洗和處理很麻煩。”

“安欣然,你也別再碰那河蚌了,別讓你自己受了傷。”

“把水桶交給工作人員帶走吧!”

安欣然十分配合地將水桶遞給了過來的工作人員,我則是上前一把奪了回來,皮笑肉不笑地答道,“沒事,剛才顧時嵩割得那么深,我想看看這河蚌多厲害。”

聽到我這么說,安欣然有點慌了,她看了一眼南瑜,似乎是想要求助,但是南瑜沒有理會她。

隨后我就拎著水桶回到了小溪邊,小心翼翼地開始清洗起來。

其他人見我執意要這么做,自然也沒有再阻攔,便先各忙各的去了,過了大概五分鐘,我感覺自己的指尖傳來了一種尖銳的痛,但是我沒有立馬松開那個河蚌,而是強忍著痛楚,將它拿了出來,單獨放在了一邊。

隨后我便清洗了一下手指,確實割傷了,但是因為我注意了一些,所以比顧時嵩的要輕一些。

我拿著挑出來的河蚌返回了營地,然后問工作人員要了消毒水和創口貼,準備自己處理一下傷口。

見到我也受傷了,趙歡妍大驚失色,“怎么回事?你的手也割傷了?”

其他人聽到她的呼喊聲,立馬都圍了過去,而靳寒的腳步是最快的,他扔下了手里的東西,三兩步就來到了我的面前,一把抓住了我的手,語氣有些焦急,“割哪里了?”

他這個舉動讓其他人愣了一下,我趕緊將手從他手里抽出來,擠出一個笑容,“一點小傷而已,慢點去醫院都可能愈合了的那種。”

靳寒聽到我用剛才他說顧時嵩的話來懟他,俊臉一沉,有些嚴厲地質問我,“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,顧時嵩會為自己的身體負責,你也是。”

其他人面面相覷,畢竟現在在大家的心里,靳寒和南瑜才是一對,可是他對我表現出了如此焦急的擔心,我還是他前妻來著……

還是昨晚上和他的好友傳出緋聞的前妻。

“靳寒,先讓舒晚意將手指處理一下吧。”南瑜看到這一幕,臉上的笑容很勉強,但還是維持著淡然落落大方的模樣,她輕聲提醒靳寒。

“嗯,我主要是擔心有感染。”靳寒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,他解釋了幾句,“馬上就要退出節目了,別在節目上受了傷回去以后有問題。”

這么一解釋好像還真的說得通,畢竟這個節目最主要的投資人就是他。

他操心也挺正常。

其他人都很默契地笑了笑,然后有人開了個玩笑,“幸好不是南瑜受了傷,不然靳寒得急成什么樣?”

南瑜聽到后也跟著笑了笑,可是明顯有種沉悶的感覺。

我轉移了話題,指著帶回來的那個河蚌,對大家說道,“我的手是被它割傷的,但是我覺得不像是蚌殼的原因。”

聽到我這么說,秦子豪立馬上前查看,而一旁的安欣然卻有些急忙地說道,“這有什么不正常的?蚌殼有些時候是很鋒利的,我家傭人阿姨就被傷到過手指,是舒晚意和顧時嵩不夠小心吧!”

說著,她就想去拿那個蚌殼,然后扔掉。

我上前攔住了她,“安欣然,你為什么這么著急?不管是不是蚌殼割傷了我,查清楚不是好一些嗎?”

聽到我的話,安欣然有些心虛起來,她故意地看了一下時間,答道,“我只是看到快到中午了,我們還要做中飯吃,不要耽誤時間比較好。”

“這不是耽誤時間,只是排查一下原因,況且這是節目,如果真的蚌殼這么鋒利能夠割傷人,那么也就當是給觀眾們一個提醒,讓他們在生活中避免同樣的傷害發生。”我說得冠冕堂皇,實際上我心里已經大概猜到了是安欣然做的。

就在我和安欣然說話的時候,秦子豪已經非常熱心地將那只河蚌撿了回來,找來工具將河蚌撬開后,他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聲音,“這是什么?”

眾人圍過去看著,竟然在蚌殼內發現了一塊半塊的刀片,應該是剛好卡在蚌殼的縫隙處,所以不打開的話看不到,但是能割到手。

“怎么會有刀片啊?”趙歡妍也驚呆了,聽說蚌殼里能孕育珍珠,沒聽過會孕育刀片吧?

這種刀片像是男士剃須刀上的刀片,很薄很鋒利。

我撿起刀片,盡量不碰到刀片的中間部分,隨后我讓人拿來了一個干凈的塑料袋,將刀片輕輕地包起來。

“舒晚意,你這是干什么?”安欣然緊張地質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