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,我擔心是有人刻意這么做,刀片上一定會有那個人的指紋,指紋在短時間內不會被溶解消除,我想要不大家都采集一下指紋吧?”我笑盈盈地看著安欣然,嘴里的話卻讓她臉色大變。

她立馬拒絕了,“沒必要,可能是有人丟棄在水里的刀片,被河蚌給吞進去了。”

“刀片一看就是新的,應該不會是河蚌自己吞進去的,況且節目組安排的食物,都是臨時買回來的,大部分是人工養殖,這種幾率就更小,如果真是喂養的問題,那么更應該查清楚,好給人家老板提個醒,萬一他賣出去的河蚌還傷了其他人呢?”我和安欣然講起了道理,一般來說,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,她越是害怕緊張,我越是不會放過她。

我和她無冤無仇,她卻為了討好南瑜一再地針對我,哪怕我今天都要退出節目了,還不忘弄這一茬,我要是不回報她一下,我恐怕會寢食難安。

其他人聽到我的分析后,也都比較認同。

唯有南瑜,她應該猜到是安欣然做的,所以深深地看了一眼對方,卻并沒有站出來說話。

很顯然,南瑜壓根就不打算幫安欣然,估計安欣然也是一廂情愿地討好她,真出了事的時候,南瑜完全不會在意。

就在這時,直播緊急插入了廣告,黃導上前來勸我。

他的意思是不要將這種事情鬧大,對節目的負面影響太大了,萬一真查出有人故意的,還得牽扯到法律層面去。

所以,像我這種法律上特殊允許參加一下節目的人,他都可以接受,因為可以給節目帶來噱頭,可是真的節目直播中出現了問題,反倒是怕影響不好了?

我有些黑了臉,堅決不答應就這樣罷休。

這時也有其他人站在了黃導那邊,“舒晚意,其實你馬上就要退出節目了,沒必要這樣,我們還要繼續直播下去的,影響真的不太好……”

“對,實在有什么事,你等到節目結束以后再說,行嗎?”

“大家不要鬧得太難看了。”

最后除了靳寒南瑜,以及趙歡妍和秦子豪沒有表明態度,其他人都覺得是我小題大做了。

面對大家的態度,安欣然的底氣又開始足了幾分,聲音也大了起來,“對啊,我也是想為大家節省時間,節目上大家受了傷,會被人說是節目組的安排有問題,對節目的影響其實挺不好的。”

這話就是為了讓黃導堅定不追究的決心。

果然奏效了,聽到安欣然的話以后,黃導便開始繼續勸我,廣告時間不多,沒時間給我耽誤。

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,靳寒開口了,“現在采集指紋,不要放在節目上說,等到事情有了結果以后再處理。”

“這……”安欣然愣住了,她沒想到靳寒會開口站在我這邊,隨后她趕緊看了一眼南瑜,希望南瑜能幫助自己一下。

可是南瑜選擇了無動于衷,反而是站在了靳寒的那邊,“嗯,靳寒的這個處理方式我也認同,事情是要調查清楚,但是暫時不要放在節目上說,如果查出來真的是節目里有人居心叵測,那就再另外處理。”

安欣然的臉都紫了。

既然靳寒都開了口,其他人也不敢再有什么意見,大家紛紛配合地采取了指紋,最后到了安欣然那里,她卻伸出了中指……

留了中指指紋后,她就打算收回手,我提醒道,“安欣然,是十個手指頭都要留。”

安欣然瞪了我一眼,不情不愿地將自己另外的指紋都留下。

等到處理完這一切,畫面就切換到了直播,廣告結束,大家繼續配合地各就各位。

我本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,等到我查出指紋的比對后,一切都就塵埃落定,不管是不是安欣然做的,都有個交代,結果在節目快要結束的時候,黃導單獨找到了我。

他是希望我將采集的指紋都交給節目組,由節目組派人去處理,有結果了再通知我。

可是他怎么證明,他不會為了保全節目的名聲,而造假呢?

所以我拒絕了。

本身我提前退出節目,就給節目帶來了很大的麻煩,所以黃導對我心存不滿,現在我又一再地給他找麻煩,他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。

不好看我也不會交出刀片和指紋。

就在這時,我看到了不遠處的靳寒,心里有了一個主意,我不好和黃導徹底鬧翻,但是也不敢將東西都交給他。

“這些東西我交給靳寒吧,他是我們節目最大的投資人,你總應該信得過他?”我主動說道。

聽說我要將東西交給靳寒,黃導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,靳寒是最大的投資人,那么為了節目的名聲,應該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。

“好,那就這么辦,我去跟他說。”黃導答道。

“不用了,我過去找他吧。”我對黃導說道,隨后我就朝著靳寒走了過去。

現在是晚上了,馬上就要睡覺,現在鏡頭減少了很多,只有頭頂固定的機位,所以只要找到合適的位置,就能夠不被拍到。

靳寒正在自己帳篷的外面,而南瑜還在和他聊天,隨著距離的接近,我聽到了南瑜的聲音,“我相信不是節目里的任何一個人做的,是她有些想多了。”

南瑜看到我走過來的時候,也并沒有聲音放小,根本就不怕我聽到。

其實她內心還是偏袒安欣然的,畢竟那人各種討好她,維護她,還會撮合她和靳寒,只是在一些很明顯會出事的情況下,她不會赤裸裸去維護。

“靳寒。”我叫了一聲靳寒的名字,換來的是他有些訝異的眼神。

好像我現在已經很少會主動找靳寒了,更不會主動叫他的名字,這算是難得的一次。

隨即他的眉眼里明顯掠過一抹笑意,朝著我走了過來,來到我面前后,臉上又恢復了高冷疏離的神色,“怎么了?有事?”

“有件事需要你處理一下。”我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南瑜,笑容淡淡,“麻煩你回避一下行嗎?”

“有什么事需要我回避呢?你直說就好了。”南瑜卻一副從容的語氣答道。

她的話音剛落,靳寒開口了,“南瑜,你先去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