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陸璽誠沒有接,反而是包間的門被推開了。

陸璽誠那個憨憨傻乎乎地沖了進來,剛想要和鄧晶兒打招呼,視線卻落在了我和南瑜身上,然后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。

他緩緩回頭,身后是靳寒和周晏禮,以及傅杰。

這幾人很久沒有聚在一起喝過酒了,今天難得過來一次,結果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。

“寒哥……”陸璽誠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,忽然發現自己是不是叫錯了對象,他立馬就扭頭眼巴巴地看著鄧晶兒,“老婆……”

我都知道他要說什么了,他肯定是想要解釋他不知道我和南瑜在這里,不然絕對不會帶著靳寒過來的。

“你個智障!”鄧晶兒剛才沒有說服南瑜,此時心里正窩火,看到陸璽誠將靳寒給帶了過來,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
陸璽誠捂著頭,任由鄧晶兒給了自己一個爆栗。

傅杰在后面看得臉色扭曲掙扎,打在朋友身,痛在兄弟心。

“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?”傅杰趕緊上前,試圖挽救一下陸璽誠,“這里已經五六個人了,我們幾個大男人不合適,去樓下喝吧?”

確實應該分開合適點,不然面對面喝酒,大家都尷尬。

可是南瑜卻站了起來,“就在這里一起喝吧,都是朋友,沒什么不合適的。”

她開了口邀請靳寒他們一起喝酒,如果鄧晶兒還是抗拒的話,就顯得有點打臉的意思了,在面對靳寒的時候,她基本不會考慮鄧晶兒的話。

“嗯,好。”靳寒受到邀請后,竟然欣欣然就答應了,他大步走了進來,將外套脫下后扔在了一張椅子上,然后挽起了衣袖,在沙發上坐下,正好夾在我和南瑜中間的位置,但是離南瑜更近一點。

周晏禮也走了進來,他在我的另一邊坐下,隨后沖我笑了笑,算是打了個招呼。

我也回以一個笑容,這幾個人里面,現在我就看他最順眼。

陸璽誠瑟瑟發抖地坐在了另一半,傅杰緊挨著他坐下后,發現自己好像坐錯了位置,又一個彈射起來,對鄧晶兒笑道,“弟妹坐這里,我坐那邊吧。”

原本就氣氛有些怪異的包間里,有了靳寒他們的加入后,終于顯得更加的怪異了。

不過有陸璽誠和傅杰那兩個顯眼包在場,氛圍還是很容易活躍起來,加上南瑜現在有心和靳寒繼續發展下去,自然也會和他們處好關系。

沒一會兒,幾人就熟絡起來,一起玩骰子一起喝酒,鄧晶兒本來就把南瑜當做朋友,自然不會反對,拋開剛才那些事,幾人還是很玩得來的。

我沒有加入,而是在關注著安欣然事情的熱度。

因為我發現好像熱度跌得很快,我之前安排的人,給了我一個訊息,說是有人在背后幫忙壓熱度,但是絕對不是安家,現在的安家相當于是一個空殼子,應該和我玩不起。

那是誰在背后替安欣然壓熱度呢?

事情只要壓下去,可能過兩天就被人遺忘了。

對安家的影響也會大大地降低。

難道是黃導?這倒是有可能……或者是靳寒,他選擇了任我處置,但是也可以在我處置后,為了節目的利益派人公關,并不算沖突。

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,靳寒也朝著我看了過來,我立馬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,避開了和他的目光觸碰。

可是,直覺告訴我并不是靳寒做的,也不是節目組做的,在我剛上節目的時候,向晴向重山父女的死被推上熱搜,鄧晶兒替我處理的時候,就告訴了我,背后似乎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角色,卻不是嚴遲鈞。

那個厲害的角色,會不會和這次壓熱度的人是同一個?

正當我腦子里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,南瑜卻忽然叫我的名字,“舒小姐,我和你玩一局,怎么樣?”

“玩什么?”我下意識地反問。

“骰子。”南瑜搖了搖手里的骰子,笑盈盈地答道。

我會一點,但是不多,這些年我來酒吧的目的都很純粹,大部分時間都是鄧晶兒她們叫來的,來了也就是喝點酒,玩骰子一般都是鄧晶兒釣凱子的時候會玩玩……

我這種一心撲在靳寒身上的癡心女人,沒興趣。

“我不太會。”我直接拒絕了。

“就隨便玩兩把,只要會一點就行了,輸了一杯酒的事而已,別掃興嘛。”南瑜卻不肯罷休,非要和我玩一玩。

鄧晶兒沒想到太多,也說道,“對,意意,就干坐著多無聊啊,一起玩!”

最后我只得答應和南瑜玩兩局,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非要和我玩,玩骰子不全憑運氣,也靠實力,我這個實力確實不怎么樣。

可是讓我意外的是,南瑜似乎比我還不會玩,一連三局下來,她都輸了。

所以她一口氣喝了三杯酒,加上剛才和鄧晶兒她們玩的時候輸了幾次,現在她已經是一個半醉的狀態了。

“好吧,我又輸了。”南瑜看著我開出來的骰子,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然后端起酒杯就想要喝,可是下一秒卻又捂著胃部的位置,神色變得痛苦起來。

“你喝不下就別喝了,不玩了。”我放下了骰子,皺著眉答道,實在不清楚南瑜為什么要這么做,剛才她和鄧晶兒她們玩的時候,明明手氣沒這么差。

就在這時,傅杰冷不丁開口了,“喝不下就叫個人替你喝。”

話音剛落,包間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傅杰身上,他似乎也感覺自己說出的建議不太好,畢竟南瑜現在和靳寒是緋聞戀人,真要叫一個人替喝的話,就只能叫靳寒。

可是還有我這個前妻在場……

南瑜的視線灼熱地望向了靳寒,她眼里的期待我明白。

靳寒看著南瑜手里的那杯酒,無動于衷,反而是朝著傅杰挑了挑眉,“你的建議很好,誰建議誰執行。”

“啊?”傅杰懵逼了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看著南瑜的眼神如同見到了鬼一樣,充滿了躲閃,“不行不行,朋友妻不可——”

話還沒說完,陸璽誠一巴掌打了過去,“臥槽,你給我清醒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