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杰被一巴掌拍清醒了一些,隨后視線飛快地掠過我身上。

靳寒想要和我復合的事情,他們這幾個朋友應該多少知道一點,現在當著我的面,怎么樣也不能那么明確地將靳寒和南瑜牽扯在一起。

盡管陸璽誠和傅杰的反應很奇怪,但是南瑜還是因為那一句沒有說完的話,而露出了一絲開心的神情。

“算了,靳寒你還是別喝酒了,等下正好送我。”南瑜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,然后就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。

喝完了這一杯,我們兩個就沒有再繼續玩了。

不玩了也好,我都不知道我一個菜鳥在和南瑜玩什么,隨后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準備繼續喝點,等下大不了叫小李來接。

就在我一杯接著一杯的時候,周晏禮忽然伸手制止了我,“嫌自己身體太好了?”

我有些驚訝地眨了眨眼睛,看著周晏禮將我手里的杯子拿下,放在了桌子上,而他這個舉動不僅僅驚訝了我,還驚訝了在場其他人。

剛才他的語氣實在是像極了戀人之間。

“其實我酒量還行的。”我反應過來后解釋了一句。

“酒量好,不代表酒精對身體就沒有傷害,你可以選擇喝點白水。”周晏禮給我另外拿了一只杯子,在眾人啞然的目光中,替我倒了一杯白水,然后塞給了我,“水可以多喝點,我不會阻止你。”

明明包間里人不少,可是在周晏禮說話的時候,我總覺得四周靜的聽得到一根針落地的聲音。

尤其是每個人的目光,仿佛化成了實形一樣,“嗖嗖嗖”地打在我的身上。

“對對對,意意,你看周醫生多會關心人啊,你這身體多喝水,少喝酒哈!”鄧晶兒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第一個開口附和起來,說完還意味深長地說,“真正關心一個人的話,是不會看著她一直喝酒的。”

這話被她說得有點肉麻,可是我之前和她明確說過,我和周晏禮之間就是朋友關系。

憑借我對鄧晶兒的了解,她十有八九是故意說給靳寒和南瑜聽的。

剛才南瑜一連喝了那么多杯酒,靳寒別說阻止,就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,可見他的冷漠程度,可是私下里這么冷漠疏離的人,卻可以為了公司的利益,在大眾面前和靳寒逢場作戲。

我有時候確實不懂靳寒,分不清在他心里,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,什么才是不屑一顧的。

南瑜也聽明白了鄧晶兒話里的意思,剛才還算愉悅的神情,此時有了幾分陰霾,她不停地扭頭看靳寒,似乎在等著對方和她眼神的交匯。

如果靳寒是真的不喜歡南瑜,那么我基本已經猜到了她最后的結局。

不管怎么樣,她都得不到靳寒的心,也許會嫁給靳寒成了下一個頂著虛名的靳夫人,也可能會選擇放手。

就在這時,我媽打電話過來查崗了,“意意,你在哪里?”

“媽,我和鄧晶兒她們在外面吃點東西,怎么了?”我答道,現在我真是和鄧晶兒她們在一起,只是旁邊還有靳寒和周晏禮,我不能告訴她。

“你現在回來一趟,時嵩來了,在家里等你呢。”我媽的語氣聽起來心情不錯。

我卻大感意外,這么晚了,顧時嵩去我家里干嘛?而且還需要我回去一趟,

我選擇了拒絕,可是我媽卻有點生氣了,一再堅持讓我回去一趟,迫不得已之下,我只能和鄧晶兒她們打個招呼先離開。

剛走出包間,周晏禮就跟了出來。

我有些疑惑,“你不玩了?”

“我送你回去,你剛才喝了酒不能開車。”周晏禮手里拿著車鑰匙,好心地提出送我回去。

要是讓他送我回家,被我媽看到了那還得了?

我趕緊拒絕了,“不了不了,我叫了司機過來接,你回去接著玩吧。”

周晏禮止住了步伐,他的眼底有一絲落寞,但很快就恢復了自然,語氣平淡,“好,你怎么方便怎么來。”

說完,他便轉身先一步返回了包間里。

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后,我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,人家只是一片好心,也沒有其他意思,但是我拒絕得太干脆了,一副要和別人劃清界限的態度。

我在酒吧門口等了一會兒后,小李便開著另一輛車來接我了。

“回家。”我上車后便吩咐道,同時心里很納悶,顧時嵩找到到底有什么事,他有我的聯系方式,為什么不能直接手機聯系我呢?

一路上我都在擔心這個問題,到了家以后,我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顧時嵩,讓我感到十分震驚的是,他的手指上竟然包著一塊紗布,看起來還挺厚實的……

我媽正在陪著顧時嵩聊天喝茶,見到我回來了,她立馬招呼道,“意意,你總算回來了,快過來,時嵩說有事找你。”

時嵩時嵩,我媽對顧時嵩的滿意程度,從稱呼已經明顯看得出來。

說完她就找了個洗澡的借口上樓了,客廳里就剩下我和顧時嵩兩個人,一時間氣氛尷尬。

顧時嵩主動舉起了他受傷的手,一臉無奈和委屈,“怎么辦,我的手差點廢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?你的傷不是沒感染嗎?”我走過去坐下,盯著那根被包扎得嚴嚴實實的手指頭,有些不解地問。

“嗯,當時以為沒有感染,沒什么大事,節目結束后發現情況不是這樣的,去醫院檢查后有感染,而且有截掉指頭的風險。”顧時嵩說著說著像是要哭了一樣,那聲音變得十分委屈。

大部分男人如果表現出這個樣子,都會讓人反感,可是顧時嵩這人憑借著出色的顏值,以及足夠好聽的音色,讓他的“委屈巴巴”變得合理化起來。

不僅不讓人反感,反而覺得他真是太可憐了,刀子割了一下,手指頭都得截掉……

我倒吸一口冷氣,如果這么嚴重的話,那么他可以找節目組索賠了,還可以將安欣然告上法庭,不然他顧家獨苗一根手指頭都沒了,是多大的損失啊?

“除了截掉還有其他辦法嗎?”我忍不住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