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認同我媽的說法,盡管我已經吃過了愛情的苦,可是要我和一個我壓根不愛的男人在一起,我同樣不會幸福。

況且我一定要結婚嗎?接下來的人生中,也許單身是更好的選擇。

我沒有反駁我媽,也沒有再回答她,只是獨自上了樓。

因為南瑜的事情讓我感到了一種危機感,不是感情上的危機,而是生活中的危機,如果不是顧時嵩今天告訴了我,她有插手壓熱度的事情,我和鄧晶兒都查不到她的身上去。

可見她背后的手段和實力有多強。

我和她不會是朋友,但是也不想和她當敵人,因為太麻煩了。

回到房間后,我看著自己的手機,猶豫要不要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鄧晶兒她們,現在鄧晶兒她們將南瑜當做朋友……

就當我怔神的時候,我的手機反而響了幾聲,嚇了我一跳。

是劉悅發來的信息,她發送了幾份文件資料過來。

我立馬點開以最快的速度下載,免得她撤回的可能,等我下載完以后,她果然在系統限制的時間之內就撤回了。

劉悅:收到了嗎?

我:收到了。

劉悅:我的任務完成了,錢盡快打給我的,我要離開這里。

我:好,等我檢查完。

隨后我就將那些資料打開,一一檢查了一遍,確實都是一些關于嚴遲鈞販賣靳氏集團項目資料的證據,讓我驚喜的是,不僅僅有靳氏的資料,還有其他一兩個公司的資料,真沒想到他才剛回國沒多久,就能想辦法得到這么多資料。

不得不說在這方面,嚴遲鈞可真他娘的是個人才。

確定了東西沒有問題后,我便將錢轉給了劉悅,至于她什么時候離開,要去哪里,我不過問那么多。

——

第二天一早,我就看到了顧時嵩將《完美戀人》以及安欣然告了的新聞。

他以手受傷為由,讓節目組和安欣然向他道歉和賠償。

可是我總覺得他好像是在故意找節目組的麻煩,輿論也是將風頭往節目組不負責,安全保障不夠之類的方面引。

我只看了一會兒就沒看了,因為我還需要將嚴遲鈞的資料整理一下。

不僅僅要發給靳寒,還有另外那兩個被偷了資料的公司,也得人手一份。

正當我在忙碌的時候,我媽敲響了我的房門,打開門后,她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,看起來是昨晚沒睡好,還沒等我開口問一問,她就先說道,“好,那我就不勉強你和顧時嵩在一起,那你選一選其他人,不是媽媽封建,而是再拖下去,你恐怕連個孩子都沒有了。”

這話說得很明顯了,女人的生育年齡比男人短,再這樣耗下去,不是高齡孕婦,就是根本不會有孩子。

我欲言又止,想要現在就告訴我媽,我這輩子基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。

可是我媽卻捂著胸口嘀咕道,“一晚上沒睡好,胸口都不舒服了,唉。”

我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眉頭也不由地皺緊,“媽,之前周晏禮讓你住院調養一段時間,你后來都沒去了,這幾天必須抽空過去。”

“今晚上有個酒會,你老老實實跟我去一趟,你聽我的話,我就聽你的話。”我媽像個小學生似的,叫我先聽她的話,她再聽我的話。

可見她現在對我的婚事多操心,不對,主要是操心我沒有生孩子。

我點點頭,“好好好,晚上叫我就行。”

我媽這才心滿意足地下樓,她還要去公司。

等我媽走了,我準備繼續忙我的事,卻不想消失了好一段時間的師傅章修前,竟然打了個電話過來,這段時間他在國外瀟灑,四處游玩,現在終于要回國了,而他的第一個打算,則是要回國后給我介紹個男朋友。

“相信為師的眼光,一定比你前夫好!”章修前在電話里一個勁地保證。

“師傅,其實我不急著脫單,要不你……”我還沒來得及說完,章修前那邊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,然后他果斷地掛了我這個關門弟子的電話。

我對著手機一陣無言,似乎現在我身邊所有的人,都在操心我的感情狀況。

不過現在鄧晶兒倒是沒有這么積極地給我介紹對象了,因為她知道了我以后懷不了孕的事情后,已經改變了策略,她提出要不她多生一個,過繼給我……

雖然很好笑,但是很感動。

因為還要調查那些證據資料里的公司情況,所以我忙碌了一整天,到了下午我媽回來,督促著我去換一件衣服,然后跟著她去酒會。

這是今年年底海城商界最后一次年尾酒會,許多公司都會有參加,我媽覺得我應該多參加這種場合,才有機會找到有緣人。

“我女兒真漂亮,不喜歡你的人都是眼睛瞎了。”看到我換好了衣服出來后,我媽一個勁地夸我,絲毫不吝嗇。

“當然,你生的能不漂亮嗎?走吧。”我挽著我媽的手,和她一起出發去了酒會那邊。

小李將我和我媽送到了酒會的現場。

酒會的人很多,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有代表來參加,到了這種場合,基本就是各種寒暄,或者談工作上的事情,自然也不缺那種給自己兒子女兒物色另一半的。

我媽拉著我的手,帶著我穿梭在酒會里,只要是家里有年紀和我比較相配的兒子的人,她都會去打個招呼。

我感覺她就像是個推銷員,而我就是她要推銷的商品。

就在我們兩個兜兜轉轉的時候,我媽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,那人一回頭,頓時我們三個人都尷尬了。

是靳母。

我不知道她怎么也會在這里,但是轉念一想,她是靳寒的母親,也是靳氏集團的董事夫人,很正常。

靳母看到我媽和我的時候,眼里閃過一絲驚愕,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,“舒夫人,晚意,你們也來參加了這次的酒會,真巧。”

我媽對靳母的臉色不太和善,盡管靳母之前對我很不錯,可是靳寒是她的兒子,加上陶雪的事情,是她瞞著我,導致我不清不楚地受了五年的冤枉氣,我媽心里還是介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