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結束后,我一直心神不寧,閉上眼睛就是靳寒意味深長的目光。

好在比賽結束,第二天我也要回國了,只是顧時嵩還有些事情在C國沒處理好,他本想讓我多留幾天,可我放心不下我媽,他這才到同意讓我一個人先回國。

我本想在飛機上好好補覺,可沒想到靳寒和南瑜也和我是同一班飛機。

想到昨天在天臺上的事情,尤其是看到南瑜和我一樣一臉疲倦的樣子,我心里不好的預感就越來越強烈,下意識想回避這兩個人。

只是沒想到,南瑜這時候還敢主動跟著我進入洗手間找我。

我剛出來,就又被她推了進去,她特意壓低了聲音,“我派去調查的人被抓了。”

我就說我的右眼皮為什么一直跳,果然是沒好事,不用她說是被誰抓了,我也知道。

難得看到南瑜眼神里有一絲絲慌亂,聽著隔間外面人來人往,南瑜語速也加快了不少,“靳寒一定發現了什么,他很快就會知道是我在幫你調查,我不會再出手了,我幫你的夠多了,你刪掉所有證據,我們兩清。”

“答應我的事你都沒辦到,兩清什么?”我好笑地看著她,“南瑜,我爸出不來,你就別想我刪了證據。”

“你!”南瑜看向我時,眼里帶上了一絲狠厲,隨即她馬上推開門,“我不能待太久,他會起疑心,你,好自為之。”

我能明顯感覺到南瑜確實慌了,雖然她表面強裝鎮定,但從她今天說的話,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再繼續追查我爸的事情。

其實不只是她慌了,我也是,靳寒一項聰明,我和南瑜做賊心虛,又一次次被他遇到,他不起疑心才怪。

我在洗手間等了五分鐘,看時間差不多我才離開,只是好巧不巧遇到了從旁邊出來的靳寒,他顯然對機場的洗手間不太滿意,走出來時滿臉陰沉,而看到我時,他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
我現在看到他就心虛,假裝沒看見,剛轉身要走,他大步走過來,直接拉著我的胳膊把我帶到了角落。

“你和南瑜什么時候這么有話聊了?瞞著我什么?”原本還有些心虛的我,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這句話火氣就上來了。

我冷笑著甩開他的手,“我和她說什么?靳總,你怕我和你未婚妻說出你什么不光彩的事,壞了你的好姻緣,還是擔心我欺負她,你心疼啊?”

他最好是這么想的,我索性就坐實了這個惡人的罪名,“你怕她知道什么?知道你結婚之后緋聞不斷,當你老婆就只能每天以淚洗面,還是怕她知道你三心二意,名花有主對前妻死纏爛打?”

其實我說這些也并不是只為了刺激他,畢竟我說的都是實話。

看到靳寒臉一陣紅一陣白,我真是暢快極了,可惜我忘了他還會威脅,說不過我,索性他又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,“舒晚意,別挑戰我的底線!”

我用力去掰他的手,可惜力量懸殊,根本就撼動不了他半分,好在機場人來人往,很快有人注意到了我們這里。

“先生,你在干什么?請你放開這位小姐。”一對外國小情侶發現不對勁,趕緊走過來幫我解圍。

發現有人過來,靳寒這才松開了我的手,我順勢躲到過來的女孩身后,她男朋友則直接擋住了靳寒,“哦,不,你這樣對待女士很不好,女士,需要我幫你叫保安嗎?”

我感激地對他們搖搖頭,“我和他有些……糾葛,多謝你們,請帶我離開這就好。”

于是我在正義小情侶的護送下,終于逃了。

之后我就找了一個人多的地方坐下,靳寒總不至于舔著臉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做什么。

可還沒安靜一會,上了飛機我就發現,靳寒和南瑜竟坐在我旁邊,我真是不想一路上都看著他們倆,直接找到空姐想要調換座位,可是這趟飛機人太多,就連經濟艙都沒有了位子。

我只得迎著靳寒審視的目光坐回到位置上,好在飛機剛起飛,一個孕婦感覺不舒服,空姐過來時,一臉為難地看著頭等艙的客人,不等她開口,我就直接站起來,“我可以和她換位置。”

空姐一邊幫我拿行李,一邊不斷說著感激的話,而我比她還高興,終于能離靳寒遠遠的了。

可惜,我運氣著實不怎么樣。

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,突然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腿,我不自覺地動了動,那人不僅沒停,手還順勢摸上了我的腰,開始掀我的襯衫下擺。

“你的手在干什么?”我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,怒不可遏地看向一旁一臉肥肉的猥瑣男。

大數露住大黃牙,一臉無辜地看向我,“小姐,你怎么了?我什么也沒做。”

他不斷和周圍人解釋著亞洲女人太敏感,座位這么小,他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我,他這副調侃的模樣真是激怒了我,他以為我不敢聲張,可惜我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怕什么?

“你非禮我,你個色狼,變態!我要報警!”我的聲音越來越大,還帶上了哭腔,我知道這時候強勢沒用,只有讓自己成為弱勢群體,周圍的人才會同情你。

可沒想到他發現我要哭,反而更興奮了,眼睛里露出讓人惡心的貪婪,“哦,小寶貝,你這是怎么了?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,我并沒有那么做,你不要哭。”

說著,他又上手想要抱住我,一旁的空姐看事情不妙,一邊攔人,一邊叫著同伴。

這下我真是不能忍了,就在我抬起手打算狠狠抽他的時候,方特助忽然現身,“舒小姐,南小姐他們都在等你過去,我們換一下座位。”

他故意這么說,就是告訴男人我是有朋友在飛機上的,果然猥瑣男變了臉,不屑地看了我一眼,又坐了回去。

方特助不斷給我使眼色,可我也同樣不想過去,他大概是猜到了我不想過去,直接和猥瑣男換了座位,那人一聽說能去頭等艙,二話不說就走了。

我感激地看向方特助,“多謝你。”

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,想說什么,到底也沒說出口。

這一路上我終于好好補了個覺,可飛機剛落地,警察就把剛才的猥瑣男抓走了,他竟然在頭等艙偷了靳寒的手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