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時,魏遼尋了輛馬車,親自駕車,“好心”的要送顧颯一程。
“小夫人,一起?”
“魏捕頭,你也太小氣了吧?賺了我那么多的金銀,買一輛馬車送我都行,你只是送我回家?”
魏遼得意的嘿嘿笑:“小夫人不能這么說,我也不是白拿不是?如果不是我提前驚了那些耳朵,你會有時間和小侯爺說悄悄話,有時間布局,有時間給那些傻叉暗衛挖坑?”
顧颯緊張的看向四周:“你閉嘴吧!”
“小夫人放心,這是皇城外,那些暗衛的耳朵沒這么長……估計他們做夢都想不到,他們聽到的,都只是小夫人你想讓他們聽到的吧!”
顧颯撩衣上了馬車,白眼道:“估計皇上也是做夢都沒想到,他的心腹會背叛他,和我聯手騙他!”
“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我給皇上賣一輩子的命,也拿不到這些金銀珠寶,自然是要為自己謀福利嘛!”
魏遼回頭看了眼馬車里的褡褳,似笑非笑。
“小夫人,你可不許動里面的金銀珠寶,那些東西現在都是我的了!”
顧颯嫌棄:“瞧你那沒品的樣子……”
說實話,魏遼背叛皇上是她沒想到的。
之前她只是想要見一見君夙折,把自己的計劃說給他聽。
沒想到,魏遼似乎是猜到了她的心思,提前警告她,說是滿宮都是皇上耳目,尤其是她和君夙折的見面,肯定遍布暗衛。
但同時,他也明確告知她,可以看在金銀珠寶的份上,幫助她打掩護。
而他也沒有食言,開局就殺了那些凌辱君夙折的御林軍,又驚走了隱藏在暗處的暗衛,讓她有時間和君夙折坦言了自己的計劃。
她看著魏遼的背影,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樣淺薄。
他表面看上去玩世不恭,冰冷無情,其實喜怒不形于色,心機深的很。
這樣的人,為友不能為敵。
她看了眼褡褳,剛抬手,魏遼突然咳嗽了一聲,轉頭:“小夫人,咱可不能食言哈!”
“放心,我說了金銀珠寶給你,就給你,我這只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。”
顧颯將褡褳里的東西倒進車廂,扒拉出幾塊藏寶圖的碎片。
“吁!”
魏遼一個急剎車,驚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:“你,你隨身帶著它們?”
“要不然呢?萬一皇上提出來,用藏寶圖換小侯爺,我總不能回家拿吧?而且,若是發生萬一,這可是我保命的籌碼!”
“那,那你還敢帶著它進宮?就不怕皇上真的搶了?”
“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,皇上肯定不會以為,我會蠢到第一次進宮就帶著它們。”
魏遼抽了抽嘴角:“你那是蠢嗎?”
他豎起大拇指:“你是高!”
兵行險著!
棋高一籌!
怪不得君夙折對她念念不忘,果然是有點心機在身上的。
顧颯收好了碎片,和魏遼打了聲招呼,提前兩道街下車,從軍侯府的后門回府。
錦絡和桑婭正在花藥居的院子里爭論著什么,見她進來,雙雙閉嘴。
“小姐。”
“小姐。”
看她們的表情,顧颯猜測:“你們這是吵架了?不會是軍侯府又出什么事了吧?”
“沒有……”錦絡連忙搖頭。
桑婭嘴更快:“不是軍侯府。”
話沒說完,被錦絡挖了一眼,連忙閉嘴。
“不是軍侯府?那就是顧家了?”顧颯現在沒心思管顧家的事,解下外衣:“別管他們,反正又掀不起什么風浪,錦絡,去給我打水,我要洗一洗,明天說不定才是重頭戲。”
皇上既然知道藏寶圖在她這里,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弄到手。
只是。
今天,他為什么沒有下手?
錦絡準備了花瓣浴,溫水滌肌,舒適愜意。
顧颯的手指劃過水面,捧起一簇花瓣,閉目回憶著今天的每一件事,分析著每一處細節,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睡夢中,皇上坐在青紗幔后面的龍椅上,佝僂著身子劇烈的咳嗽。
她試著掀開青紗幔,但是青紗幔厚重無比,不論她怎么用力都掀不開。
突然。
青紗幔突然從天空墜下來,壓著她掉進水里。
窒息感襲來,她猛然掙出水面,才發現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