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公公被打的慘叫不斷,幾次想要爬走躲開,但都被蠻瑟抓著腳腕拽回來,打的更兇了。
“小夫人饒命啊,奴才知錯了,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,求您高抬貴手,饒了奴才這一次吧。”
他就是嘴欠!
沒事惹君夙折干嘛?
以后再有軍侯府的圣旨,打死都不能再來了。
顧颯收了圣旨,不悅的轉身:“馬公公,你說什么呢?怎么叫我高抬貴手,饒過你?你自己從我家的臺階摔下去,關我什么事?”
“啊!是,是,是奴才沒用,一不小心踩空了臺階,摔了下去,小夫人饒……不是,小夫人,我這摔的已經夠慘了,就,就算了吧?”馬公公被打的說話都開始漏風了。
顧颯揮了揮手,蠻瑟終于住手,后退一步,威脅的瞪著馬公公。
馬公公渾身都疼,下意識的摸了摸臉,疼的倒吸氣。
顧颯笑道:“確實是夠慘的了,”
馬公公哪敢在她面前叫慘,苦哈哈的陪著笑臉:“還好,還好……”
“嗯?還好?怎么能是還好呢?”顧颯虛空在他身上畫了一圈:“你看看你,門牙掉了幾個,腿都是摔斷了,這還好?”
馬公公扭著五官,齜牙,懵逼的很:“沒,沒啊,我牙沒掉,腿也沒斷……”
下一秒,他意識到不妙了,驚恐大叫:“小夫人,你……”
“蠻瑟!”
“是!”蠻瑟抬腳沖著馬公公的右腿就是一腳。
“咔嚓”
骨裂聲入耳。
馬公公“嗷”的一聲,剛慘叫了一聲,臉上“砰”的又挨了一下。
鮮血混著牙齒,吐了一地。
顧颯頃身,笑意依舊:“馬公公,麻煩你幫我傳句話,以后再來我家傳旨的太監,都給我收斂著點,我家臺階高,難走的很,保不齊什么時候就會摔斷腿的!”
圣旨敲了敲馬公公的斷腿:“蠻瑟,給馬公公請最好的郎中,可千萬要接好骨頭,別到時候落下殘疾,瘸了腿就不好了。”
蠻瑟答應著,臨走時還不忘再踹馬公公一腳。
顧颯今天是奉旨入宮,但也就是素顏示人,一襲墨青色的長裙更顯清冷。
錦絡陪她上了馬車,警覺的看了眼外面的眼線,低語:“小姐,你對馬公公那么狠,就不怕事情傳到陛下耳朵里?那您昨天在皇上面前的示弱不是白示了嗎?”
顧颯冷眸:“皇上剛愎,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殺,怎么會輕易的相信別人?況且,等我將藏寶圖交給皇上之后,我對他就沒了威脅,到時候就算有人再說什么,他也不會在意。”
昨天,她庸俗俗氣的模樣,先入為主的烙進了皇上心里,即便別人在他耳邊吹了什么風,他也不會輕易相信。
“但是,這些狗奴才糟踐小侯爺的事情,卻要馬上以暴制暴的解決問題!只有及時立威,別人才會忌憚,以后才不敢再對他怎么樣。”
顧颯不確定君夙折未來的路會怎么樣。
她所能做的,就是在自己能力范圍內,幫他盡可能的掃清障礙。
宮門外,顧颯看到了魏遼的馬車。
他倚在車廂上,抬手打招呼:“小夫人,早。”
“魏捕頭?皇上也宣了你?”
“沒有!皇上一向是過河拆橋的,既然有了你這個藏寶圖,還要我做什么?”魏遼撣了撣衣袖。
“那你……來送我?”
“不至于,咱們倆的交情昨天就結束了,”魏遼笑了:“我是被賢王叫來,陪他一起入宮的!”
“賢王?趙子佑!”顧颯眸底瞬沉:“你不會是三面間諜吧?”
“……什么諜?”魏遼沒聽懂,但猜到了意思,不以為意道:“俗話說的好,人多好辦事,賢王瞧得起我,讓我為他做事,有好處的事情,我自然樂意。”
微微頃身,他抱著手臂,壓低聲音:“實不相瞞,賢王很大方的,比皇上大方多了。”
“佩服!”
顧颯沖著他豎起拇指。
這家伙還真的什么飯都敢吃。
竟然還是賢王的人!
魏遼看了眼來時路,聲線再低:“賢王讓我傳句話,不要相信皇上!”
“……”顧颯意味深長的看向他的眼睛。
“你別那樣看我,我就是傳話的,他不方便直接和你見面,只能讓我轉述,”魏遼咋舌:“收了錢的。”
“那就麻煩你替我回一句,有時候親眼看到的,不一定是真的,我也無意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