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。
讓打掉野種的時候,怎么沒見她這么聽話過?
“我回京城,也是迫不得已,我女兒得了白血病,小縣城的大夫治不了,他建議我來京城找白教授。”夏初囁嚅道,“你放心,只要我女兒病一治好,我就立刻帶著她離開京城,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聽到這話,沈寒川更加震怒:“滾!現在就帶著你女兒給我滾出京城。”
夏初身子輕顫,堅持道:“只要你同意捐獻骨髓,我就立刻帶著她離開!”
沈寒川譏諷冷笑:“我勸你自己滾,別讓我動手。”
“她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,你為什么就不能大發善心地救救她?”夏初聲音沙啞,”我不會讓你白白捐獻的,會按照市場價的三到四倍的費用支付給你。”
沈寒川直言不諱:“在京城,還沒有人有資格和我談錢。”
錢這個東西,他最不缺了。
夏初攥緊拳頭:“我真的求求你了......”
這次,不等沈寒川開口,韓文昊就搶先開口道:“夏小姐,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,你懂嗎?”
夏初醍醐灌頂。
她膝蓋一彎,直接跪在地上。
只要能救小安寧,她的臉面算什么,尊嚴又算什么?
旁邊又有人起哄道:“哈哈哈,這就算求人嗎?是不是好歹得喝幾杯?”
沈寒川面無表情,并未言語。
見狀,夏初直接拿起桌上的酒,二話不說揚起腦袋,直接往嘴里灌。
沈寒川瞇眸。
該死!
她知道這酒有多烈嗎?男人都只是小喝幾杯,她竟然對瓶吹,不想要命了!
以為這樣,他就會心軟同意嗎?
韓文昊驚訝地瞪大眼睛:“牛逼!威武!敢對瓶吹伏特加!”
半瓶喝完,夏初覺得胃里,喉嚨都有一種灼燒感,異常難受。
看著沉默不語的男人,她又拿起一瓶酒,再次往嘴里灌。
辛辣的液體流過喉嚨,嗆的她眼睛猩紅,眼淚直流,不停地咳嗽。
沈寒川心情煩躁。
他眉頭擰起,不假思索,長臂一伸,劈手將酒瓶奪過,臉色又黑又沉道:“想找死去別的地方,別在我的地盤上。”
夏初沒說話,只是伸手去奪酒瓶。
沈寒川大手一揚。
酒瓶砸在地上。
他向前俯身,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,近到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:“別說你喝一瓶,就是你喝十瓶,都沒用,我絕對不會去救那個野種。”
夏初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:“沈寒川,她是無辜的,一命換一命還不行嗎?只要你答應救她,把我的命賠給你還不行嗎?”
沈寒川:“不行,出去吧,別死皮賴臉的待在這不走。”
“沈寒川,你不是見過她,還挺喜歡她的嗎?甚至你還帶她一起吃了午餐,愿意讓她和你兒子成為朋友,難道你忍心看著她,一條鮮活的小生命就這樣從面前消失?”
沈寒川冷眸光微動,腦海中浮現出小姑娘古靈精怪,又乖巧可愛的模樣。
他胸口起伏,心情復雜。
但是,僅僅一瞬間,他又恢復冷漠,扯動薄唇:“我帶她去吃飯,僅僅只是因為我兒子喜歡她,所以我才愿意帶著她,如果當時我知道她是你生的野種,只會當場掐死她。”
夏初痛不欲生,卻不能放棄:“你不答應,我就跪著不走!”
沈寒川淡漠道:“你愛跪就跪著吧。